字體:    護眼關燈

第70章 (第1頁)

這更是一場比耐心的游戲,讓人看重得有看重的資本,他幾次拿起那張名片都顫顫巍巍、如履薄冰,能讓所有人喊聲青姐,能讓葛醫生這種從來沒入過她法眼的人物,趾高氣昂的面對拎著菜刀的自己,該是什么樣的人物,她會有什么樣的實力?

他在好奇的同時,也認定這是一條粗腿。

他想抱住,又怕被柳青青給踢到一邊,忐忑和糾結在他內心交織著。

拿出一支旱煙,拿出兩支旱煙,實在不行就三支,尼古丁終究是能充當興奮劑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么屁顛屁顛的過去,反而會落了下乘,那張名片也會變得毫無價值,打鐵尚需自身硬,更何況一個人?

就像認為他是shabi的張曉娥一樣,何嘗不是一只被人看輕的發情野貓?

克制不住也得克制,壓制不住也得壓制。

他時刻在心里告誡自己,吹牛皮、侃大山、自視甚高所有人都會,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唯獨缺少像他這樣的傻子。

明知道人有欣賞自己,還不主動上前的傻子。

熬著時間,熬著生活,更熬著別人看中自己的砝碼。

下了班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張曉娥走回租的房子里面,學校放假她在外面打工,也算的上有上進心的女孩,獨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胡同里,然后走進冰冷的房子,她主觀意識上需要人陪,客觀條件上暫時還不想讓那個犢子陪。

除非,柳青青催她。

柳青青也下班,待遇要好的多,張騰的桑塔納時刻為她準備著,坐上車,疲憊的閉上眼睛,耳邊會傳來一句,今晚去我家吧,她會回答一句:不去。張騰不在逼問,她也不會解釋。

幾年以來,一直如此。

直到現在,貌似這個寂靜的午夜只有劉飛陽一人躕躕行走,他手里拎著差點被曹武廟舔的飯盒,抬頭挺胸的目視前方,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卻也都籠罩在朦朦朧朧中。

今天的安然受委屈了,他不知安然心里有沒有波動,但他心里確實是這么認為的,從看到這個女孩子的第一眼開始,劉飛陽就徹底淪陷在她的世界,哪怕愛這個字眼是他未曾觸碰過的。

不在乎張曉娥,任她矯揉造作,不在乎柳青青,任她詭計多端。

但面對安然不行,他是由內而外的急促。

大門沒上鎖,只是把鎖頭掛在上面,打開門、鎖上門走進院子,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先路過的是他倆的屋子,二孩沒拉窗簾,事實上,關于二孩也是個問題,天天這么混日子不是辦法,他能做什么,又應該做什么,到現在還沒思考出來。

他并沒立即進屋,而是習慣性的點上一支煙,輕步走到安然窗戶下面,靠墻根蹲下去,緩緩的吸著,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喜歡看月亮一天比一天大,更喜歡月光洋洋灑灑鋪蓋在自己身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自從安然母親走后,他每晚都得出來蹲在墻根下吸只煙再回去,牲口的性格,做事確實有些呆板。

這都源于一首歌: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窗簾上你的影子多么可愛…

只不過,歌詞中的窗簾有身影,而他頭上的窗戶是黑的。

『點此報錯』『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