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炕上,好像看到地上有那個小犢子背過去,手足無措的身影。
她又好氣又好笑,腦中不禁幻想出旖旎畫面,最后只好悠悠的嘆一句。
成年人,并且經歷過家庭巨變,已經有一定控制能力,她知道自己既然開始幻想,并且想起那個小犢子就會笑,這種苗頭很不好,必須得壓制下去,所以這幾天以來都沒去隔壁房子,也沒看看安然過得怎么樣。
可是,她能控制,那個小犢子并無法控制。
首先他是男人,其次他是處男,最后是受到了誘惑。
這三點因素加在一起,就注定每個夜晚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即使睡著也都是自己和某個不知名的娘們在炕上翻滾,他也很奇怪,竟然沒夢到過張寡婦。
看電視的興趣已經不大,開始學會發呆,有那天張寡婦在地上樣子,有她躺在炕上的樣子,更有那天被錢亮揍了之后,回到家里,兩顆受傷的心依偎在一起的樣子,這種凌亂的思緒讓他對一切都乏味,只想看到張寡婦。
那沒被歲月過多眷顧的臉蛋,那還算緊致的身材,還有那一具常年包裹在衣服之下,赤條條的身體。
他從炕上蹦下來,翻出劉飛陽的旱煙,緊張兮兮的卷了一支。
“滋拉”
用火柴點燃,吸一口被嗆得劇烈咳嗽,可越是咳嗽,他就越想狠狠的吸,最后臉色被憋得通紅,氣的把煙扔到地上狠狠踩滅。
“麻的,憋的慌,真他娘的憋得慌”
嘴里氣鼓鼓的咒罵一句,隨后站起來,沒有任何目的,居然鬼使神差的走出門,來到門外,他只穿了一件毛衣,根本無法扛得住凜冽的北風,可奇跡的是,居然沒感到寒冷,身體里隱隱還有股熱氣在上升。
這小犢子終于難耐,咬牙走到墻根,看著那扇反光的玻璃,他知道那里面有個女人正坐在炕頭上,可能做著某些不能讓外人看到的事,他越是這么想,腦中的花邊就變得越發清晰,甚至開始把眼睛放到地上。
終于,他眼睛死死鎖定一處,那里的積雪好像有點薄,只是被風吹上去的雪粒。
眼睛開始噴火,嘴里也變得口干舌燥。
“干他大爺的,死就死,還能嚇死誰咋地!”他那扎槍捅三虎子那股虎勁又上來了,完全不顧及后果,雙手搭在墻頭上,猛然用力,騎上墻頭。
“嘭…”
身體穩穩的落到院里,低著頭,快步前進,走到門口伸手抓住門把手,拽開門走進去,這小犢子現在已經進入忘我狀態,隨后一把推開內屋的房門,沖著坐在炕上的張寡婦,沒有半點猶豫的瞪眼喊道。
“張姐,我要跟你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