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嘴上倔強道“你穿著重我穿著就不重了?你還是男人呢,要穿你穿,反正我是不穿,再有幾分鐘就到家了”
后面的柳青青看兩人來回推的動作,不禁笑了笑,嘴里緩緩評價道“處男和處女之間的愛情,也真是夠純潔的”說完,眼神有些黯淡,心里有些羨慕。
“你就穿上吧,幾分鐘也是走”劉飛陽嘴里說著,往旁邊動一步,抬手把軍大衣披在安然身上,在手放到肩膀上的一刻,看起來更像摟的姿勢,劉飛陽胳膊也感受到這種觸感,慌亂的收回胳膊,保持原來的距離。
“傻子”
安然心里忍不住嘀咕,嘴上卻沒來由的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與凍紅截然相反的緋紅,抬手拽了拽衣服。
“如果你要是冷跟我說,我把軍大衣給你”
“不冷,你穿著吧!”
“什么人都有弱點,安然就是他的弱點,致命的弱點”
柳青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終于停住腳步,因為已經沒有再跟的必要,馬上就會到家里,況且那個犢子也沒發現,這個游戲就變得非常無趣了。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
“小然…”
突然聽到前方冒出個聲音。
“錢亮!”
柳青青嘴里冒出兩個字,她知道有好戲看,饒有興致的從兜里拿出萬寶路,放在嘴里,擺好作為唯一觀眾的姿勢。
劉飛陽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和安然“勾心斗角”上,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胡同會沖出來人,當看到是錢亮,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越發變得謹慎起來,要說想不想再揍他一次,答案是肯定的,只不過在這礦廠區沒來由的揍他,怕是會很麻煩。
有富二代、官二代,錢亮無疑就是村二代。
他父親老來得子,在礦場工作幾十年,雖說到了要退休的年紀,可這些年沒做過喪良心的事,口碑還是不錯,至少與自己這個外來人比較,錢亮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安然看到他眉頭頓時蹙起來,她對當天錢亮的所作所為都能理解,唯獨最后打二孩是無法容忍,這些年錢亮在他心中瀟灑公子卻為人正直的人設頓時崩塌,變得惡心、反胃。
“讓開!”
安然冷聲說道,隨即就要從旁邊過去。
“小然,你聽我解釋行么,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咱倆從小一起玩到大,青梅竹馬,那時候你扮演母親,我扮演父親!”
錢亮往側面一動,把安然的去路擋住,用一種近乎求饒的口氣,這些天他承受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有時候忍不住會給自己兩個嘴巴,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在重壓之下會是這樣的人,知道和安然不可能,但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夢中情人,他甚至在想,如果蛤蟆沒死,自己一定要拎刀剁了他。
然而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劉飛陽反感他,卻沒在視野中故意丑化,事實上也不用丑話,此時的錢亮胡子拉碴,頭發已經有油一綹一綹的,說話時還有很重的酒味,那高領毛衣都矮下去幾分,像是個乞丐,在乞求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