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幻覺還是真切存在,田淑芬不敢確定。不過在睜開眼睛的一刻,她已經感受到周遭冰冷。自己和二孩的美好都是在腦中幻想出來的,發生在炕上這點事,說是愛情不準確,說是奸情,好像也不足為過。
身體緊繃著,仔仔細細的挺著外面的風吹草動。
“噠噠…”
好像真的有人在走路,并且聲音越來越近。
田淑芬身體忍不住顫抖,她開始慌了,大門鎖的好好的,這么多年來有敢破門而入的,跳墻偷偷進來,除了二孩那個小冤家之外還沒有過,她現在最擔心的并不是進來的是誰,而是那人知不知道自己和二孩這點事。
“噠噠…”
這聲音越來越真切,好像又近了一些。
如果被外面那人知道該怎么辦?田淑芬不敢想象,她坐起來,戰戰兢兢的盯著門外,看到地上被二孩狂野撕扯破損的衣服,觸電般的從被子里爬出來跳到地上,拿起來開始往自己身上套。
“咯吱…”
外面的房門出現一聲響,已經被人拽開。
現在已經不用懷疑是不是有人,而是一定有人進來。
“嘭…”
她瞬間靠到內屋的房門,一轉身,把門栓鎖上,內衣內褲已經來不及穿,只能往身上套秋褲,這內屋門的玻璃上有兩塊布擋著,看不見外面是誰,不過已經能從門縫里感受到外面的寒風,正有個人接近這扇門。
兩個人,進一扇門之隔。
田淑芬口干舌燥,她想過事情有一天敗露會怎么樣,但從未想過能這么突然,這么讓她猝不及防。
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包裹她的全身。
“咚咚咚…”
敲門聲好似最后的喪鐘,終于響起,這聲音不急不緩,很有規律。
“誰!”
田淑芬嚇得一哆嗦,不是在問而是再喊,臉上的汗已經讓她如剛剛洗過臉一般,滴滴答答的下落。
“咚咚咚…”
門外這人抬手敲門,聽見里面的聲音,嘴角咧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雖說現在還沒天黑,可這抹笑容給人感覺如黑暗里的泛光的雙眼,直插人心,他不答話只管敲門。
田淑芬一動不動,歪著腦袋,死死看著這扇門。
“咚咚咚…”
這敲門聲又是這般不驕不躁的響起,仿佛已經跟她杠上了,如果她不開門,就會一直敲下去。
突然之間,田淑芬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死胡同里,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咬牙說道“等會兒”
她回過頭,把那撕爛的衣物也都收起來,做完這一切深吸一口氣,要奔著那門走去。
事實上,如果張寡婦心里素質好一點,完全不至于鬧到如此狼狽,捉賊捉贓捉奸在床,二孩不在,任憑外面的人說的天花亂墜,只要她一口咬定沒有這些事,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當然,她只是個農村婦女,充其量就是個有些姿色的農村婦女,談不上有什么太強橫的心里素質。
并沒立即開門,而是先把擋住玻璃的簾子掀開。
玻璃外面,出現一個讓他從未想到過的面孔,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