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開頭的,群情激奮,都開始指責(zé)。
深諳人情世故的王琳并沒開口,她知道有自己父親在才能收到紅包,沒了前面的保護(hù),自己皮毛不值,她在等,等待個機會,要狠狠的咬他一口。
劉飛陽也靜靜的等待著,一圈一圈的看著張嘴怒罵的人,他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說不過這么多張嘴,所以不急不緩,臉上停留不到一秒就換到下一個人,他也不開口不回答,甚至還拿起剛才那人喝水的茶杯,拿起來喝一口。
這些人足足喊叫五分鐘,這才漸漸停下來,因為發(fā)現(xiàn)自說自話索然無趣。
“說完了?”
劉飛陽緩緩放下茶杯,嘴里帶有嘲諷的笑了笑。
“進(jìn)來”他開口喊道。
“咯吱…”門再次被拽開,就看田淑芬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來的路上劉飛陽就知道她在后面跟著,只不過一直沒多言。
田淑芬在哭,當(dāng)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發(fā)生在現(xiàn)實,她無法抵抗,身上已經(jīng)穿好衣服,血跡還有依然蓬頭垢面,如一灘爛肉般低頭哭泣。
剛剛收嘴的人們看到她,頓時抬起手,指著她鼻子用最污穢的言語開始攻擊,群情激奮,好似自己兒女發(fā)生不道德的事一樣。
田淑芬越哭越劇烈,捂住臉,身子像是被罵軟了一樣,腿部有些彎曲,隨時都要栽倒下去。
正在這時“嘭”的一聲。
劉飛陽猛然一拍桌子,巨大的響聲讓人為之一愣。
“田姐,你過來!”劉飛陽黑臉喊道。
田淑芬聞言,哭泣聲小了一點,挪蹭著兩條腿走到劉飛陽身邊。
“在場的你就叫爹媽,我看看誰敢答應(yīng)!”他略顯暴躁的喊道,田淑芬聞言一愣,剩下的幾十號人也面面相覷,不明白什么意思。
“叫!”
“爹…媽!”田淑芬嚇得把這兩個字脫口問出,哭泣聲也停止。
這兩聲過后,寂靜無比針落可聞。
劉飛陽掃了一圈,隨后冷聲道“沒人吧?我告訴你們,封建社會已經(jīng)滅了一百多年,即使她爹媽在這,想要跟志高結(jié)婚,誰也管不了!就結(jié)婚,男女這點事還用背著人?你去,把你家爺們扶起來!”
“啊…”田淑芬又是一愣,隨后看見那穩(wěn)如泰山坐在凳子上的身影,不知為何也不慌了,跟著堅定起來,這是找到靠山的感覺。抬手把臉上帶血的眼淚擦干,咬牙扭過頭,走到講臺上把二孩扶起來。
“這…這…咱們礦上這么多年都是明星企業(yè),他倆相差近二十歲,傳出去讓別人看笑話啊…”
一名已經(jīng)退休的老頭,聽見消息后拄著拐杖過來看戲,說話顫顫巍巍,眼神迷茫到有些看不懂現(xiàn)在的社會,攤著手左右張望。
劉飛陽聽見這話,把頭往前一探,語氣沒有咄咄逼人,反倒多了幾分誠心的說。
“大爺,你也別說我不尊重你,我就想問問,我讓志高和田姐結(jié)婚,法律都管不了的事,你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