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陰沉著臉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攥著一個布包,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徐虎看到王忠,便問道:“王忠,這借條你認可嗎?”
“徐主任,我認可的。”
王忠都這樣說了,徐虎還能夠說什么?
王忠咬著牙將布包遞給張玉珍,“錢在這里,拿了就滾!“
張玉珍接過布包,慢條斯理地打開清點,故意將鈔票一張張數出聲來,引得圍觀群眾一陣騷動,“一張,兩張一百八,一百九兩百張,正好。”
王忠的母親見狀,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就要搶奪布包,“你這個喪良心的!這可是我們家的錢。”
張玉珍靈巧地閃身躲開,冷笑道:“嬸子,您兒子白紙黑字寫的欠條,現在倒說我喪良心?”
徐虎連忙上前攔住王母,“有話好好說。”轉向張玉珍,語氣嚴肅:“張同志,既然錢已經拿到了,那就回去吧,不要再鬧事了。”
“當然,今天謝謝徐主任。”張玉珍說完就轉身離開。
“張玉珍,我們倆約定的事情,希望你說到做到。”王忠提醒道。
“當然,我張玉珍再怎么不堪,也是說到做到,不像某些人,出爾反爾。”
張玉珍從王家要走了兩千塊錢的消息在天橋胡同傳開了,畢竟兩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這個天橋胡同,能夠拿出兩千塊錢的家庭,也不多。
張玉珍的父母和弟弟弟媳自然也是知道了張玉珍從王家拿到了巨款。
如果是之前,那張父張母肯定會自己要求張玉珍把兩千塊錢全部交給自己但是現在情況不愿意,因為怕死。
“玉珍呀,你看這么多錢,是不是交給媽一點,這樣咱家也能夠經常吃肉,我順便去買點布,給你做一套新衣服。”張玉珍老娘循循善誘,就想張玉珍把錢拿出來。
“我說的新衣服,你們的誠意,還沒有準備嗎?”張玉珍盯著自己老娘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母被自己女兒盯得汗毛直立,急忙說道:“已經在做了,布買回來了。”
“那不就行了,還要我的錢干嘛,不過我得提醒一句,這些錢是我用命換來了的,誰再敢打主意,我就要了他的命。”張玉珍說著,目光在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身上流轉。
“你你放肆”張父大怒,指著張玉珍怒吼道。
“放肆?現在都什么時候你還說放肆,我看你是反革命,想復辟封建呀!”張玉珍打斷自己老爹,似笑非笑的說道。
“玉珍,你誤會了,你爸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就是關心你而已。”
“呵呵,好了,趕緊去做飯吧,我得到床上躺一會,飯好了喊我。”張玉珍說完,徑直走進弟弟弟媳的房間。
張家一共就兩個房間,張父張母住一間,張建國夫妻倆帶著孩子住一間,現在張玉珍把張建國夫妻倆的房間占了,只能張母和張建國媳婦帶著孩子睡房間里,張建國父子倆在堂屋里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