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顧啟深也不習慣自己身上染著酒桌上的酒氣和各種香水味。
每次,祝知禧都嗅著鼻子在他身上聞過之后,讓他離她遠一點。
然后顧啟深笑著去洗澡。
他習慣了干凈,就像習慣祝知禧。
看著酒桌上的風月,顧啟深不以為意,只是把自己當局外人。
和祝知禧的訂婚戒,他沒摘過。
有人往他身邊塞人,手輕輕一抬,戒指亮出來,淡淡一笑給自己解釋:“家里有人,別給我惹麻煩了。”
顧啟深和祝知禧的婚事眾所周知。
郎才女貌,讓人羨慕。
遇到溫羽晴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溫羽晴的長相不是明艷的漂亮,是溫潤的好看,耐看,杏眸圓潤的眼透著傲氣靈動。
像無辜的小兔子剛出窩就被獵人的捕獸夾鉗住了,被人灌了幾杯酒,臉頰酡紅,卻還是溫聲溫語的。
顧啟深突然就想到了祝知禧,小丫頭脾氣大,實習的時候第一次被人灌酒,她把酒杯摔在領導的臉上,罵了人一通,辭職不干了。
祝知禧還是氣,回家又當著顧啟深罵,顧啟深說不想干就不干,他又不是養不起祝知禧,本來就是讓她打發時間的。
溫羽晴沒有祝知禧的底氣。
顧啟深起身幫她擋了酒,解了圍。
溫羽晴對他千言萬謝,說自己第一份工作是在林氏的法務部,顧啟深沒印象。
只是順路送她回了家。
那是溫羽晴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顧啟深,和他第一次近距離的坐在一起,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融合著好聞的香水味。
她很局促,腦袋里暈乎乎的,強撐著自己清醒,呼吸里全是顧啟深的味道。
她想,要是以后能一直聞這個味道就好了。
她知道,顧啟深有未婚妻,骨感分明的手上戴著戒指,低調卻又高調。
像顧啟深的人一樣,他很低調只是人群里總是顯眼出眾的存在。
她沒想破壞顧啟深和祝知禧的感情,只是私心里想著和顧啟深多一點交集,也許這輩子只有一次機會了。
心口壓了一路的酒意,在停車時,溫羽晴放任自己吐在了顧啟深的身上。
很丟臉。
很拙劣的借口把顧啟深的外套帶回了家。
兩家公司在業務上有了往來,溫羽晴借著送外套的理由和顧啟深來往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她很懂事,很會察言觀色。
和祝知禧完全不一樣。
祝知禧對顧啟深是溫潤的,但她本身是石頭,和別人硬碰硬,會把自己和別人都碰出一身傷。
溫雨晴是水,溫潤的水,表面上不會傷人。
時間久了。
顧啟深發現溫羽晴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人的示好是被看穿的,何況是顧啟深也看過那么多向他示好的女人。
他開始下意識地拉開和溫羽晴的距離。
溫羽晴也默契的沒有在私下找過他。
直到母親突發腦溢血,溫羽晴一下慌了神,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顧啟深,猶豫之下,她給顧啟深打了電話,私心里她不想和顧啟深斷了聯系。
算是試探,試探顧啟深會不會幫她。
電話剛接通,她就忍不住哭出了聲,顧啟深的聲音溫和的問她怎么了。
顧啟深幫她母親安排了轉院,手術,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