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團(tuán)黑氣逐漸有了實物。
變成了一只長相猙獰、凌亂的小鬼。
察覺有很多人在看他后,他便化成一團(tuán)黑氣,逐漸散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
連忙拿出我的符紙,飛速用鉛筆畫下輪廓,用剪刀剪出造型。
得到的結(jié)果,卻讓我瞠目結(jié)舌:
“你們家有人養(yǎng)小鬼!東南亞的古曼童!”
這可是邪術(shù)!
我們學(xué)術(shù)法是為了保護(hù)自己,造福他人。
而古曼童這類的邪術(shù),則是為了無止境的滿足自己虛偽的內(nèi)心。
要通過和國外邪靈建立精神橋梁的手段,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我?guī)煾冈谑罆r,在師門就專門負(fù)責(zé)這一項。
拔除異己的任務(wù)。
可惜他努力這么多年,也仍然沒注意到山腳下的富豪之家就有一只。
提起這件事時,我觀察了在場之人的面色表情。
鄭老爺子沒有慍怒之色,只是擔(dān)憂。
他匆忙地詢問著:“可有破局之法?”
而鄭父鄭母則是一點都不屑:“爸,不用聽這個野丫頭亂說。”
最有趣的反應(yīng)是,鄭寧玉。
她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奇和害怕,甚至夾雜著的心虛和擔(dān)憂。
她是有情緒的。
我一眼就看出來,她和這件事脫不了關(guān)系。
而我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替鄭家處理這些事。
我雙手結(jié)印,將手上沾了秘術(shù)的紙人放出。
而紙人浮在空中,顫顫巍巍抬起了雙手——
它指著院外的空地,那里種著一顆老槐樹。
槐樹,又稱為鬼樹。
師父常說,槐是“木”裹著“鬼”。
匯聚天下陰氣,連年輪中都滲透著陰寒。
我快步奔走而去,看著濕潤松軟的新土。
立馬便明白這片土被翻過,下面埋了東西。
來不及找鐵鍬,我蹲下身,用手刨挖著那片土地。
可鄭寧玉像瘋了似的飛奔而來,她一把將我踹開。
“你有病吧,你在我家莫名其妙什么!”
她言語中的慌亂足以讓我明白。
這個古曼童,絕對跟她有關(guān)系。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趕緊給我離開,鄭家以后的繼承人是我!”
“至于什么真千金假千金,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家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女兒。”
我看著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從地上爬起來。
正打算將古曼童繼續(xù)挖出,卻被鄭父捉住了手腕。
“夠了!老頭子那昏頭的話你也信,趁早離開吧!”
他將我狠狠攥住,指甲在手腕上留下了掐痕。
我正要掙脫。
清除國外邪教是我?guī)煾冈谑罆r的遺愿,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它被惡人利用!
保鏢再一次上前,將我架至門口。
我回頭看著被鄭母留在室內(nèi)的老爺子,他并不知道院子里的狀況。
以及鄭父臉上逐漸散去的生氣。
我知道是誰了。
但來不及反應(yīng),保安拎著我就將我推向門外。
“你這種神婆,還敢來鄭家撒野?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寧玉小姐才是唯一的鄭氏繼承人。”
“從她被接回來開始,鄭氏的家業(yè)才逐漸蒸蒸日上。老爺和夫人怎么樣都不會虧待她的。”
聽著保安的話,我心下一沉。
鄭寧玉恐怕是掌握了什么秘術(shù),才會引得如此。
正這么想著,鄭家門口駛來一輛豪車。
見到豪車上下來的人,保鏢神色立馬變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