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著狠話，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顧晏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等到他說完，顧晏才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然后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我就問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你今天還能回得去？”
這句輕飄飄的反問，讓諸葛玄的狠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當他反應過來顧晏話里的意思時，他先是難以置信隨即整個人都被氣笑了。
他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指著顧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沒聽錯吧。”
“你想殺我？”
就在諸葛玄那充滿譏諷的笑聲，還在天空中回蕩的時候。
顧晏，動了。
他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
轟。
一股磅礴浩瀚，從他的體內轟然爆發。
他整個人鋒芒畢露，氣勢沖天，已經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用行動，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這一幕直接把旁邊那幾個還在猶豫的峰主，給嚇得魂都快飛了。
“顧晏，不要啊。”
“你千萬別沖動，那可是諸葛家，是中州的龐然大物，我們真的得罪不起啊。”
“是啊，您快收了神通吧，為了一個弟子，把整個宗門都搭進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咱們服個軟，把人交出去，這事不就過去了嗎，沒必要把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啊。”
他們一個個急得滿頭大汗，對著顧晏大聲地勸阻著。
在他們看來，顧晏的行為無異于以卵擊石，是帶著整個萬化宗，往火坑里跳。
然而顧晏對于他們這些嘈雜的勸阻聲，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的目光越過那些峰主，落在了下方雖然身受重傷，但腰桿依舊挺得筆直的宗主身上。
他笑了笑，開口問道。
“師兄，你怎么看？”
這一聲師兄，讓蕭衍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顧晏這是在給他選擇權，也是在給他尊重。
他毫不猶豫地挺起胸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對著天空朗聲回應道。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決然。
“我萬化宗，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弟子。”
“要戰，那便戰。”
話音落下。
轟。
蕭衍強行壓下體內的傷勢，將所剩不多的靈力催動到了極致。
一股慘烈而決絕的氣息，從他身上轟然爆發。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下一秒。
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強大的氣息，同時鎖定了半空中的諸葛玄。
看到這一幕。
那幾位峰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完了。
徹底完了。
他們心中，只剩下了這個想法。
一個個垂頭喪氣，不住地唉聲嘆氣。
“唉，這下是真的把天給捅破了。”
“得罪了諸葛家，咱們萬化宗以后可怎么辦啊。”
“宗門好不容易才有了點起色，這下全完了。”
在他們眼中萬化宗的未來已經是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