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狠狠揪痛,我悶悶地別過頭,男人卻指著我:
“這家伙的毛手毛腳的還想給我換鞋,還破壞了我的心情!”
凌欣然聞言,輕笑著掏出卡遞給店長:
“只要你們開除這個讓我男友不開心的店員,我就馬上充值十萬。”
“先生……”
店長為難地看著我。
這里的店長是個好人,出于同情才讓我做兼職,還管我一頓中飯。
為了不讓店長為難,我咬緊牙關,當場脫下工作服。
“老板娘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我向店長深深鞠了一躬。
而后我一瘸一拐地,用最快速度逃離了凌欣然戲謔的注視。
可就算凌欣然讓我如此難堪。
我也沒辦法怪她。
畢竟當時承認劈腿的人。
是我啊。
我原本已經很久沒再想起那段痛苦的回憶。
可凌欣然的突然出現,還是讓我陷入了過去的陰霾。
我強打著精神,送完外賣后晚上又去五星級酒店兼職服務員。
可剛端著盤子進包廂。
我就猝不及防的和凌欣然四目相接。
她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轉頭對著身邊的買些的那個男生笑著開口:
“親愛的,想喝什么?。”
男孩正想說什么,一抬頭也認出了我:
“你不是上午賣鞋那個家伙嗎?”
話音剛落,凌欣然的好閨蜜張妤也認出了我:
“賣鞋的?這不是當年的校草李暮年嘛,喲,剛賣完鞋又改行當服務員了?”
她一直記恨我當年綠了凌欣然,自然要抓住機會嘲諷我:
“你這是被富婆玩膩甩了,只能出來端盤子糊口了?你還真是作死呀。”
張妤的話讓包間里的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我麻木地放下盤子,沉默地做著一個服務生該做的事。
正要離開,張妤又嗤笑著喊住我:
“誰準你走了?過來,把蠟燭點了。”
她指著推車上的豪華五層蛋糕,還有旁邊的玫瑰和賀卡:
“還有這賀卡上面的字,你幫我姐妹念一念,一定要念得有感情,不然我馬上投訴你。”
我的假肢需要定期維護,每個月還有高額的復健費用。
已經丟了一個兼職,我不能再丟第二個。
我深深呼吸后,一根一根為她們點好蠟燭,拿起了玫瑰和賀卡:
“唐昊天先生,這是凌欣然小姐為你準備的驚喜。”
我畢恭畢敬地逼著自己抑揚頓挫地念出:
“昊天,我想,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發現自己愛的人也正好愛著自己。”
隨著包間的燈光變暗,包間里的氣氛也變得無比曖昧。
曾經讓我愛到骨髓里的女人,如今卻要讓我親口替她向別的男人傳達愛意。
沒人在意我的存在。
所有人都在圍著凌欣然和唐昊天起哄:
“你倆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倆結婚一定會很幸福的!”
“氣氛都烘托到這里了,不親一個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