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在大雪天跑三條街為我買烤紅薯、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少年,早就有了異心,爛在了這名利灘里。
我沒有猶豫,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媽,”我的聲音異常平靜,“我決定了,要和陸懷州離婚。”
電話那頭靜了一秒,緊接著我媽語氣瞬間振奮:“你總算想通了!等著,媽馬上到!”
沒過半小時,門鈴就急促地響起來。我媽挎著那只價值不菲的限量款手袋,一身精致套裝,珠寶熠熠生輝地站在門口,氣場十足。
她徑直走進客廳,利落地放下包,目光銳利地掃了我一眼:“說吧,陸懷州又做什么糊涂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為了那個只會哭的小綠茶,他都把他媽的遺體都送去做實驗了,我以前真是看錯他了。”
我媽冷哼一聲,眼里沒有絲毫意外,只有早有預料的了然。“我早就說過,山溝里飛出來的鳳凰男,喂不熟。你當初不信。”
她優雅地坐下,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
“你的房子、存款,全是婚前財產。陸懷州現在研究所的工作,是我托老同學給他安排的。他這些年評職稱、拉項目,哪一樣不是靠著我們家的關系?”
她輕輕一笑,眼神卻冷冽:“離了,他立刻一無所有。讓他滾回他的山溝里采蘑菇,很容易。”
我的心情立刻舒緩了不少,我媽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去了號稱“全球店王”的skp商場,她眼都不眨地給我買下一堆當季新衣和限量手袋。
在五星級米其林酒店吃完晚餐,我媽本想帶我回去。
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好多東西還在家里,不能便宜了別人,我得先收拾一下,再回去!”
“好,那等你收拾完了,就趕緊回來!”我媽溫柔朝我擺擺手,帶著我的一堆兒戰利品走了。
我媽剛離開,一轉身就撞見陸懷州帶著白微微走過來。
白微微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挑釁,故意露出脖頸兒間的紅痕,臉上滿是得意。
陸懷州盯著我媽遠去的背影,顯然認錯了人,嘴角立刻浮起譏誚:
“宋言,你又騙我媽來給你買單?你仗著她善良好說話,就哄著她給你掏錢。”
沒等我開口,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新包,轉身塞進白微微懷里,語氣瞬間放軟:
“微微,這兩天照顧我媽辛苦了,這個就當禮物,你背著正好。”
白微微眼睛一亮,故作矜持:“懷州哥,這不太好吧……”
手卻利落地將包包挽上手腕,朝我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她那么多包,給你一個怎么了?”
陸懷州冷冷瞥向我,“你除了花錢,還會什么?”
“我告訴你宋言,別想再從我這兒拿一分錢!你這種敗家女人,根本不配背這么好的包!”
白微微輕輕拉住他衣袖,聲音軟得像糖:“懷州哥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這個包我不要了……”
“跟你沒關系!”陸懷州打斷她,語氣卻明顯緩和,“她那種人,根本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