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死寂一片。
父母和哥哥憤恨地看著溫怡,但卻都又心疼我地沒說話。
我以為我會很難過的。
但奇怪的是,那一個個字那么毒,那么狠。
可預想中的撕心裂肺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一種麻木和釋然。
溫怡是這樣一個爛人,我早就知道的。
只是我一直再騙自己,一直不斷再美化她在我心中的樣子罷了。
就像修剪死皮一樣,不痛但需要。
而一邊的溫怡則拼命地搖頭,努力向我解釋,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他在血口噴人!阿暮,你別信他!是他強迫我的!那天我喝醉了,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強迫?”
許青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溫怡,你要是沒有反應,我能強上你不成,就算那一次是你不知情,那后面的呢?也是我勾引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描述秦暮的胖人味——”
“你閉嘴!!!”
溫怡徹底瘋了,她掙脫保鏢地束縛撲了上去,用手死死捂住許青陽的嘴。
見溫怡掙脫束縛,爸爸和哥哥馬上擋在我和媽媽身前。
兩個保鏢也立刻反應過來上前,將和許青陽糾纏在一起的溫怡拖開,摁倒在地。
溫怡被壓制著,卻依舊拼命抬起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朝著我哀嚎。
“阿暮!我其實是愛你的啊,我從來沒想過離開你。”
“我只是沒經受住誘惑。”
她掙扎著,膝行著想向我爬過來,姿態卑微到了塵埃里。
哥哥眼中殺意沸騰,剛要動作,我卻用沒受傷的左手輕輕按住了他。
我看著地上那個曾經神魂顛倒,如今面目丑陋的女人。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清醒。
“我們分手了。”
這句話我說出口后,我頓時就感覺全身都輕松了。
只有跪地地上的溫怡在哭喊:
“不要啊阿暮,我不想分手。”
一旁的哥哥早就受不了,不耐煩地道:
“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贊同地點點頭,將目光轉向一直怨恨我的許青陽,緩緩開口。
“我的兩根安全繩都是你割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