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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進梁敘車中那一刻,我長長舒了口氣。
梁敘給我端來一杯咖啡,我不由得愣在原地。
他失笑,
“我看你上次就加了三片姜片,這個愛好挺特殊的,就記了一下。”
這個愛好,直到我提醒了秦明宴他才記了下來。
梁敘見我失神,小心翼翼地朝我說道:
“你你還好嗎?項目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你先緩一緩?”
七年感情,我需要時間完全剝離。
我朝梁敘笑了笑,
“沒事,我那幾個哥哥可不會給我時間喘息時間,我們趕緊去找合作吧!”
恍惚間我似乎從梁敘眼底看到一絲心疼。
但我只能將精力全部投在工作上。
和梁敘合作算得上是順利無比。
他在專業上的深度讓我感到慶幸,還好找了梁氏合作。
而且梁敘還會將自己的經驗傾囊相授。
工作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讓我感到充實無比。
秦明宴給我換了無數個電話,發來求和小作文。
見每個號碼都被我給拉黑,
又開始找了不少人給我當說客,我一一全部拒絕。
直到我爸的電話打來。
我安靜聽著我爸的責罵,直到他喘著粗氣歇息時,
我冷冷把項目協議發給我爸,
“這個項目成了。合作方換成了梁敘,梁家小兒子。爸,就算是那幾個哥哥,也沒有人能夠做到我這樣吧?”
對面是久久沉默。
即便秦梁兩家都算得上是頂尖豪門。
可秦家是能考98分的豪門,梁家是卷面只有100,考了100分的豪門。
“罷了,進顧氏做總經理把,做得好,顧氏就是你的。”
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動,沉穩掛了我爸的電話。
當天晚上,我便請梁敘吃了大餐以表感謝。
去衛生間時,我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一接聽,竟是秦明姝打來的,
“嫂景月姐,你能原諒我哥嗎?”
“他在微博上公開認錯了。許晨煙被他安排到國外了,這輩子不會見面。他最近公司不去,茶飯不思,整個人頹廢無比,奶奶都被他氣得進醫院了。”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能給我哥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我還沒回話,便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一抬頭,我氣得冷笑連連,
“需要我給嗎?我不給,他不就自己站在我的面前。”
秦明姝沒說謊,若不是在一起時間太長,說什么我也不敢認現在秦明宴這幅樣子。
胡子拉碴,眼圈烏青,整個臉因為喝了太多酒完全浮腫了起來。
見到我,原本他灰敗的眸子里總算有了些光亮。
再次見到秦明宴,我猛地想起上次在辦公室后,
我已經沒有想起過他來了。
原來再怎么滾燙的愛意在流逝那一刻也只是悄無聲息。
他滾了滾喉嚨,聲音暗啞,
“景月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你不理我我只能我已經處理干凈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雙手叉在胸前,退避三舍表示了拒絕,
“不可能,上次也和你說清楚了。你假死騙我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
秦明宴低下了頭,雙手垂在兩側,如同困獸般。
我不愿意再糾纏,正要離開,他卻在背后涼涼開了口,
“是,我是騙了你。可你沒有騙我嗎?你和梁敘又干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