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走了，什么也沒帶。
我派家政將別墅里里外外都收拾個遍，確保沒有一絲他們留下的痕跡后才松了口氣。
蕭氏曾經那些反對我的老古董皆是被清理個便，安排上新鮮血液，企業一片大好。
兒子的手術也很成功，已經順利蘇醒，就是還需要花時間去恢復。
至于顧長蕭，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即使飛去國外也不乏有人在外網罵他。
國外不比國內安全，顧長淵只要在社交平臺一露面就會遭到狙擊。
直到一個月后，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
一接通，女孩哆哆嗦嗦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嫂子，嫂子，救救我和爸媽，求求你了！”
“她就是個魔鬼，她天天讓我們做苦力，哥看不下去幫我們說話就會被打。”
我毫不意外，不屑嗤笑一聲。
“跟我有什么關系？”
“砰！”
子彈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震得我耳膜都痛了一瞬，就像那東西炸在對面接電話人身上。
“顧雅雅？”
我蹙眉再次追問，卻沒得到任何回答。
剛準備掛斷，那邊卻傳來婭溫柔的聲音，“哎呀，原來是在跟蕭通話呀~”
“蕭，我剛剛以為這個小女仆準備吃里扒外激動了一些，下手沒了輕重，不小心打死了。”
“沒嚇到你吧？”
剛說完，電話那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雅雅！我的女兒，你這個魔鬼，你怎么能隨便sharen呢！”
“閉嘴，吵死了，工作時間不好好工作亂跑什么，拖下去。”
隨著絕望的哭喊聲遠去，我心情有些復雜。
婭見我沒回，笑得花枝亂顫，“真不好意思，要是蕭你求求情，我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他們。”
“不必了，你隨意。”
我砰得掛斷電話。
另一邊，被砍斷雙手拔掉舌頭的顧長淵麻木跪在艾格麗·婭腳邊，聽到我毫不猶豫拒絕后眼底徹底昏暗，流下一滴淚。
艾格麗·婭慢條斯理將新鮮的血液抹到顧長淵依舊俊俏的臉上。
“這么喜歡三妻四妾，還試圖騙我，就該是這個后果。”
“想騎在我頭上，你殺過人么？”
顧長淵一點反應都給不了，艾格麗·婭厭煩將人一把踹倒。
亞當面露無辜跑來，對地上的血視若無睹。
“媽咪，爸比是不是不高興了？”
“怎么會，他高興著呢。”
“那媽咪你千萬別把人玩死了，這可是我十八歲的試煉禮物~”
婭滿臉欣慰。
“這是當然，當年媽咪的成人禮就是殺了你祖父，誰能殺得了幫主誰就是下一任家主。”
待亞當跑走，顧長淵還依依不舍看著小男孩的背影。
婭嘲諷笑了，“亞當不是你的孩子，你還不配。”
“要怪就怪你非要接近我，那么骯臟的眼神當誰看不懂呢？”
顧長淵徹底絕望，終于感受到后悔的滋味。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似有所察看向門口，下一瞬秘書推開門面露驚喜。
“蕭總，小公子痊愈了！”
“他說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