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天一早,顧廷鈞推開老宅的門,里面一片死寂。
他沖到床前,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床上空空如也
床頭柜上放著一份他簽過字的離婚協議。
浴室的門敞開著,同樣沒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臟猛地一縮,手指顫抖地摸出手機。
想要撥打那個刻在心里的號碼,聽筒里卻傳來冰冷的關機提示。
他又打開聊天軟件,沈晚星的頭像已經變成了一片灰色。
他發了條信息:
“你在哪?”
下一秒,一個刺眼的紅色嘆號彈了出來。
顧廷鈞的血色瞬間褪盡。
我能想象得到顧廷鈞看到那個紅色感嘆號時的表情。
大概是錯愕,然后是怒不可遏。
在他的世界里,我就該是那個永遠等待他垂憐的物件。
怎么敢主動切斷聯系。
他最后將房間翻了個遍。
衣帽間,首飾盒,還有您床頭柜里那本常看的書。
全都不見了。
他站在空蕩蕩的衣帽間里,站了很久很久。
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顧廷鈞不信。
他不相信我會離開。
在他的認知里,我愛他入骨,為了他可以舍棄一切,包括尊嚴和生命。
一個連命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主動離開。
這不合邏輯。
所以這一定是我在耍的什么新把戲。
是為了博取他注意力的欲擒故縱。
最后他將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監控室。
監控室內,保安隊長戰戰兢兢地匯報:
“顧總,這層樓的監控前幾天線路故障,送去維修了,什么都沒拍到”
他調動了所有能用的人脈,幾乎把整個云城翻了個底朝天。
可沈晚星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回到別墅,顧廷鈞站在空曠的客廳里,第一次覺得這個房子大得令人心慌。
墻上他們的合照不見了,她親手布置的那些小玩意兒也都不見了。
林曼妮打來電話,哭哭啼啼地問他什么時候過去看她,他暴躁地直接掐斷。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臟。
沈晚星,那個把他當成全世界的女人,真的走了。
他用力甩了甩頭,想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趕走。
“我沒錯是她父親先對不起我”
他的喃喃自語,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無力。
他捂住胸口,那里好像空了一塊,冷風呼呼地往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