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見我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也顧不得其他,著急忙慌的隨便擦了把臉上的眼淚,笑的一臉殷切,就想來牽我的手。
不過,她還是開心的有些太早了。
眼看著她的手就快要搭到我的手背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旁邊一躲。
她自然有些來不及反應(yīng),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摔了個巨大的狗吃屎。
這時候,我才踩著高跟鞋緩緩的走到她跟前,繼續(xù)說完剛剛說到一半的話。
「答應(yīng)你個大頭鬼!」
「我記得,我走的時候跟你講的清清楚楚,從此以后我跟這個家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您老人家是耳背啊?還是得了癡呆啊?」
「怎么?難道是你那個養(yǎng)子,又惹出什么爛攤子了,你才這么著急忙慌的拉我回去擦屁股?」
說到這兒,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媽媽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與心虛。
看來,還真被我猜中了。
畢竟,我那個領(lǐng)養(yǎng)的弟弟,從小到大就好像綁定了什么超雄系統(tǒng)一樣。
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小時候人家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腳,他抄起旁邊的椅子就作勢要往他頭上砸。
而諸如此類的小事件,簡直多的數(shù)不甚數(shù)。
最嚴(yán)重的一次,只因為人家著急吃飯先一步走到他前頭了。
他就跟被刺痛逆鱗了一般,一屁股將人家坐到地上,打了個半死。
最后還是我跑前跑后,跟個狗腿子一樣給對方道了半天歉,對方才同意拿了醫(yī)藥費就算了。
可沒想到,和解時,他還大放厥詞,說是等自己成年后,第一個就要找他算賬。
當(dāng)時這句話一出,我媽當(dāng)場就扇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怒斥我。
「我出去上班,你在家就是這么教你弟弟的!」
「不想著教些好的就算了,盡教些沒用的!」
「以后你弟弟在外面跟別人打一次架,我回來就揍你一次!」
而這一次,指不定他又惹出了什么要命的事來。
不然我這個把自尊心看的比天重的媽媽怎么可能會屈尊過來朝我下跪。
這幾句解釋一出,原本還幫我媽說話的一群人瞬間噤聲了。
而我則趁此刻乘勝追擊,從手機調(diào)出了那晚的錄音。
我媽囂張跋扈的聲音一出,周圍的人都聽的不由的紛紛皺起了眉。
【不是這倆是同一個人嗎?還是她有精神分裂癥,一個扮演愛女如命的母親,另一個扮演愛男如命的母親。】
【一把年紀(jì)挺會演戲啊,差點兒就把我?guī)恕!?/p>
【這樣的人,就配不上媽媽這個神圣的稱號!】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重男輕女的封建家庭。】
【就是啊,明明她自己就是個女的!】
眼看著輿論如潮水般倒戈,有的人義憤填膺般還想動起手來。
我媽再也受不住了,也不管有沒有什么東西落下,找到一個縫隙,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