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
賀寅的眼神變得偏執而瘋狂，他抓住我的手腕：
“江梨，要不是我收養你，你早就死在孤兒院了！”
“你的命是我給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別想去！”
我被他拽得踉蹌，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
我想掙脫，他卻抓得更緊。
“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背叛我了？”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我空蕩蕩的手腕上。
“手鐲呢？”
他嘶吼著，我沒有回答。
從霍家出來之后，我就砸碎了那個手鐲。
它派不上用場，留著只會讓我傷心。
賀寅臉色鐵青：
“那可是保護你的東西，你竟然弄丟了？”
“你知不知道那手鐲多少錢？你知不知道里面的定位系統有多精密？”
我終于開口：“我知道，所以我把它砸了。”
賀寅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承認。
“江梨，你瘋了？”
這時，蘇綰綰跑了過來，眼睛紅紅的。
“寅哥哥，你們在吵什么？”
她走到賀寅身邊，撒嬌地拉住他的另一只手。
“是不是因為我？寅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江梨道歉的。”
賀寅的神色瞬間柔和下來。
他松開我，轉身抱住蘇綰綰。
“綰綰，這不關你的事。”
“江梨她是不是欺負過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蘇綰綰搖搖頭，眼淚掉得更兇了。
“沒有，江梨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
賀寅心疼地擦著她的眼淚。
“別哭了，你沒有錯。”
他轉頭看我，眼神重新變得冰冷。
“是某些人不知好歹。”
我覺得好笑。
十五年了，我才看清楚，賀寅從來都不在意我。
既然這樣，那我離開好了。
我轉身要走，賀寅叫住了我。
“今晚你就住在別墅里，明天我們再談這件事。”
我沒有回頭：“沒什么好談的。”
“江梨！”
他追了幾步，但蘇綰綰哭得更厲害了。
“寅哥哥，我害怕”
賀寅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回去安撫蘇綰綰。
可我沒走幾步，就覺得腳步越來越沉重。
最后，我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人抱著我大喊著救護車。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賀家私人醫院的病床上。
護士剛好進來換藥。
“你醒了？大冬天的怎么不多穿一點，高燒四十度，差點就燒壞腦子了。”
我掙扎著坐起身：“賀先生呢？”
護士愣了一下。
“他送你來就走了，說有重要會議。”
我點了點頭，在心里默默記下。
我又欠他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