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明也會死。
所以我倆拼命的跑,慌不擇路,最后砰的一聲推開了一扇門,躲了進去。
村口被堵住了,我們只能往村里跑。
我倚在木門上驚魂未定。
陸明快哭出來了,一邊嘟囔著什么,一邊焦躁不安的在整個房間里轉著圈。
我們知道撐不了多久,外面那些瘋狂的村民們就會追過來。
我順著門縫,望著外面已經朝著這邊逼近的暴徒們,心如刀絞。
突然,咣的一聲響,從我身后傳來,我扭頭一看,傻眼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陸明身后,手中揚起的鐵棒,狠狠的砸在陸明的腦袋上。
陸明死了,他的腦袋被砸扁了,血紅的東西噴濺了出來。
原來這屋里還有村民,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在外面。
剛才我們慌不擇路躲進了屋里,結果里屋的一個村民沖了出來,打死了陸明。
然后他又舉著鐵棒朝著我逼近。
我大叫一聲猛的拉開門,發瘋般的就跑了出去。
我驚慌失措的躲開那些圍追我的暴徒,轉了一圈竟然又來到了村口那個戲臺邊。
血流成河的戲臺上,小金花竟然還在唱,任憑村民們的棍棒打在她身上,匕首刺入她身體,可她卻毫發無損,就好像擁有不死之身。
暴徒們都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眼看著村民們又朝我包抄而來,我再次落荒而逃。
慌亂中,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小女孩,突然從旁邊竄出來拉住了我的手:“哥哥,跟我來,我帶你離開這兒。”
我想都沒想就跟著她跑,這小女孩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好像是這村里的孩子,身上也穿著粗布衣裳,扎著麻花辮兒。
她對村里的路很熟,領著我七拐八拐,最后來到了一片低洼的田地里,田地里有一個幽深的洞口,臉盆般大小。
她指著洞口讓我下去,說這是通向村外的一個地下通道,從這里可以逃出去。
里面黝黑,一片深不見底,連梯子都沒有,我怎么下去?
“小朋友,這”我準備問她些什么,突然,頭剛一轉過去,小女孩手中舉起一個類似于硬石塊一樣的東西,砰的一聲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措不及防,身體瞬間跌入了黝黑的洞口。
然后開始快速下沉,最后咚的一聲,腦袋磕在了下面什么東西上,生命快速的流逝。
直到雙眼瞳孔不甘心的定格,我死了。
稀里糊涂的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啪
一陣敲鑼聲傳進我的耳膜。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我去,我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了?
我轉頭,看到旁邊陸明和小巡捕也坐了起來。
他們不是也死了嗎?小巡捕被那些村民砸死,陸明也被一個村民砸死。
而我被那個小女孩欺騙,掉進黝黑的洞里,也死了。
可現在我們竟然又活了。
確定不是在做夢?
我抬眼,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戲臺子,一個人一邊敲鑼一邊喊著:“鑼響三聲,好戲要開場啦。”
“我勒個去,介是到哪兒了?做夢嘞吧?”小巡捕竟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轉頭看向我倆。
“咱不是在那樓里找那個米柔嗎?咋到了這兒了?”
陸明突然抬手指著村口處立著的一塊石碑:“陽哥,你看。”
石碑上刻著上元村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