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感覺我自己做了一個沉長的夢。
我夢見我上了那頂紅色的花轎,然后被抬到了一個新房里。
里面點著兩根大紅蠟燭,一張紅色的大床上,放著紅色的被子枕頭,紅色的紗幔。
到處都是紅色。
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穿著淡青色的戲服,長長的水袖,袖子上繡著牡丹花。
是那個戲子。
她對我說:“我等你好久了,你終于來了。”
她又說:“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然后她抬手摸我的臉。
可是她的臉卻是模糊的,怎么也看不清。
我使勁的睜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臉。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大聲的問。
她發出了沉雜的笑聲,依舊用手摸我的臉。
“以后你就是我的?!彼f道。
我死死的盯著她那張模糊的臉,終于,那張臉在我的注視下,竟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一點一點的,像是褪去了偽裝,終于,看清楚了。
那張臉很白,很嫩,很光滑,帶著幾分嫵媚和妖艷,說不上有多傾國傾城,卻別有一番風韻。
這張臉我認識,我猛地大叫了起來:“蘇雨柔”
竟是蘇雨柔的臉。
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竟還是蘇雨柔的臉。
這張臉正含笑看著我。
“李陽,你終于醒了?!彼青堑恼f道。
而她的手正抓著我的手。
我猛的把手抽了出來。
“蘇雨柔,怎么是你?”我大聲喊道。
“討厭,你嚇死我了,喊什么呀?看到我很奇怪嗎?”她撅了撅嘴。
我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這是在現實里。
轉頭四看,好像是在一間病房里,到處都是白色,空氣中還有蘇打水的味道。
而我剛才正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這跳躍性太大,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我不是在那個上元村嗎?額不對,我們已經從上元村回到了那鬼樓里,可是現在,我怎么在這兒?
發生了什么?陸明呢?小巡捕呢?
“你在醫院都昏迷了七天了,終于醒了。”蘇雨柔嘟囔道。
“本小姐衣不解帶的在病床前照顧了你七天,七天啊,本小姐都瘦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
“我,我怎么會在醫院里?”
“七天前,你們不是到那樓里去找米柔嗎?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全都暈倒在里面,陸明,你,還有一個小巡捕,對了,還有米柔。”
從蘇雨柔的講述中,我終于把事情串聯起來了。
那天晚上,我們去鬼樓里找小柔,結果人沒找到,我們三人卻被一道白光給吸進了上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