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聽也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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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云端之上,是人間天堂。
這兩天在南希的陪同下,黎小聽在郊區攝影地拍了三天半的戲。期間傅景詞來看過她一次,那天晚上她便累得不行,早上都起不來。
耽誤了兩個小時拍攝,也讓她那一天的拍攝效果都不佳。
于是,她不準傅景詞再去。也是故技重施,哄了他良久,他才答應讓她好好拍戲,拍完給他打電話,他來接她。
經過這兩次的輕哄,黎小聽發現這個男人是吃軟不吃硬,更加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方向。以后在他面前,她再裝得乖一點就行了。
本來是預計明早收工,卻不料提前拍攝結束,下午就收工了。
黎小聽本來是要給傅景詞打電話,但南希說利用晚上的時間去見一下微電影的制片人。據說這位制片人是圈內有名的,所以得親自去拜訪一下。
此時此刻,云端之上203包廂。
她與制片人打了聲招呼后,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南希正在與制片人暢談,黎小聽便起了身,離開了包廂,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走廊這邊很安靜。
玻璃窗開著,夜風吹拂在臉上,溫和舒服。
黎小聽站在盥洗池前洗了洗手,今天她帶了淡妝,遮了些脖子上未褪的紅痕。
看著這些曖昧得痕跡,她便想起幾天前她睡在劇組租的民宿里,大晚上的突然有人鉆進她被子,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就被他摁著要了。
傅景詞這段時間不僅欲求不滿,且病得不輕。
大半夜地開車從花都跑去郊區,就只為上她。
黎小聽從包里拿出粉餅,又在脖子上那處紅痕上遮了一層粉。正打算整理一下衣服走的時候,一道嬌弱的喘息從洗手間的方向傳了過來。
黎小聽頓了一下。
她應該是沒聽錯。
她一面將粉餅放回包里,一面探了探腦袋往洗手間隔間望了一眼。
“砰——”的一聲,其中一間隔間的門從里頭打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男人上半身襯衫解開,西裝也是開的,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在系扣子。
看到黎小聽的時候,兩個人都頓了幾秒鐘。
對上男人的眼睛,黎小聽愣住了。直到見他嘴角揚起笑,黎小聽才猛地回過神,立馬轉過身就走。
黎小聽步子紊亂。
一口氣從洗手間匆忙跑到了外邊的走廊,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那男人竟然在女洗手間里和女人曖昧。
來往這么多人,肯定都聽到了聲音。他們也太放得開,黎小聽是從未想過會在公共場合看到這些。
包里的手機響了,黎小聽拿了出來,屏幕上偌大的“傅景詞”三個字。
她緩了緩氣,才接通了電話。“景詞。”她先開了口。
“下午拍攝結局,現在在哪?”
黎小聽握著手機,立馬解釋:“南希安排了微電影的制作方和我見面,所以下午我就在南希的公寓坐了一會兒,晚上和她一起見了制片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沒和你說了。”
“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他說。
“在云端之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