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本錢,萬一你也病了,小聽又要操心慕慕還要擔(dān)心你。”
凌奇?zhèn)壬硗艘谎圩诖策叺睦栊÷牐艘煌砩喜幻撸鄣椎臑跚囡@露出來。加上這幾年黎小聽本來身子就有些病,此時此刻那抹病態(tài)也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她的身體。
凌奇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那我先去餐廳買粥。”
“行,注意安全。”莫西故說。
凌奇離開后,莫西故才折回床邊。他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黎小聽身旁。
母親十月懷胎生下孩子,本就比所有人更要心疼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黎小聽生黎慕生得那么辛苦,她對黎慕舐犢之情更深。
黎慕剛生下來那時,那一年經(jīng)常生病,黎小聽有一次三天四夜沒有睡覺,就坐在床畔,那雙眼睛都空洞了。
莫西故伸手握住黎小聽的手,他望著女人的側(cè)臉,很是心疼,“要不,就讓傅景詞過來?”
昨晚聽到黎慕開口說話,見黎慕在傅景詞懷里笑得那么開心,離開傅景詞的時候哭得那么傷心,莫西故便有一種不好的念頭。果然,黎慕發(fā)了高燒。
有時候他都覺得,這應(yīng)該就是命中注定。
瞧著現(xiàn)在的黎小聽對傅景詞絕情絕欲,沒有半分思念情分。但是她這幾年扎根在心底,無法痊愈的病,卻是因為傅景詞而起,且治愈不了。
懷孕的十個月,也是因為這個病,導(dǎo)致黎慕天生有了缺陷。
黎慕天生輕微自閉,不會說話,很少會笑,就跟那些年的黎小聽沒有什么區(qū)別。
昨晚的際遇,不免讓莫西故聯(lián)想到,黎慕也許就是黎小聽病原的一個實體,而傅景詞就是治愈的藥。
就算這三年,他處處照顧黎慕,待她比親生女兒都要好,黎慕也不曾對他說過話,也不曾笑過。
不僅是他,凌奇、Joe都一樣,除了偶爾對黎小聽笑一笑之外,黎慕就像一個漂亮的布娃娃一樣,好像不會有表情,也不開口說話。
“……”
沒有聽見黎小聽的回復(fù),莫西故將她的手握得緊了些,又重復(fù)了一遍,“小聽,醫(yī)生說讓親生父親過來,也許慕慕會好得快。她現(xiàn)在還在低燒,若是再進(jìn)搶救室,恐怕對身體不好。她還小,承受不了。”
“傅景詞以前對不起你,但是慕慕是無辜的。你看昨晚她開口說話了,還笑得那么開心。那時候在車?yán)铮阋娝χ睦镆彩呛荛_心的對嗎?”
“你不原諒傅景詞可以,但是不能替慕慕做決定,耽誤了治療時間,對慕慕身體不好。萬一病情擴張,傷及其他地方,日后彌補不了。”
莫西故也不知道黎小聽是否聽進(jìn)去了。
女人只是呆滯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望著床上的小女孩。她的睫毛微垂著,臉頰上也看不到血色。
好半天,黎小聽才有了點反應(yīng)。她將視線從黎慕身上移開,緩緩地轉(zhuǎn)過頭望著身側(cè)的男人,一點點將目光落在莫西故的臉上。
落下十幾秒鐘后,視線才聚焦,黎小聽才看清了身旁的人。
她聽見了莫西故的話,也聽清楚了。
黎小聽搖了搖頭,眼角流出幾顆淚,淚珠往下落,在她那蒼白的臉上滑下一條淚痕。“讓傅景詞過來,如果慕慕以后離不開他了怎么辦?”,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