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精神科的主治醫(yī)生也過來看了。他說慕慕的輕微自閉癥狀有所減緩,照這個趨勢下去,痊愈的可能性很大。也許用不了多久,慕慕就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樣了。”
“你不是一直想聽她喊媽媽嗎?等她好了,就能依偎在你膝下喊媽媽了。慕慕痊愈了,你也就不用再對她抱有虧欠了。畢竟懷孕那段時間,你也病痛纏身,身不由己。”
聽著莫西故的話,尤其是聽到黎慕已經(jīng)退燒,輕微自閉癥有所減緩的時候,女人欣慰地笑了。
笑了一會兒,眸前浮現(xiàn)傅景詞那張臉,黎小聽臉上的笑容又漸漸變得僵硬。
她抬起頭,“傅景詞還在嗎?”
莫西故正拿著勺子盛粥,聽到黎小聽的話時,拿著勺子的手稍稍頓了一下,而后才回答她,“還在。”他轉(zhuǎn)過身,拿著粥往床邊走,“慕慕的病情恢復(fù),需要依靠傅景詞。”
“先喝點粥,等會兒你還得出去照顧慕慕……”
黎小聽推了一下他的手,女人一只手撐在床鋪,另一只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他有錢有勢,慕慕被他養(yǎng)著,打小就是豪門千金。慕慕依賴他,他能治好慕慕輕微自閉癥。”
“慕慕跟著他,比跟著我要好得多。我給慕慕帶來的疾病,我治不好她,她跟著我也過不了什么好日子,等長大了,別人還會說她是個沒爸爸的孩子。”
“小聽你在說什么?”莫西故蹙緊了眉頭,他將瓷碗擺在床頭柜上,坐在床畔伸手要去握黎小聽的肩膀。
手剛握住黎小聽的肩,女人便抬頭望著他,“我想問問你,傅家孫子輩里面,有誰結(jié)婚生子了嗎?”
莫西故頓了一下,還是如是說:“有些在海外或是傅氏一族底下的旁系子孫輩都枝繁葉茂,但是家主的后代,老爺子的孫子只有我和傅景詞。而傅景詞是現(xiàn)任家主,他未婚,也沒有公開的子嗣。”
黎小聽點了點頭,她捂著胸口的手稍稍收緊了些。“慕慕是傅家第一個孩子,想必會過得好的。”
“小聽……!”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莫西故握著她的肩膀也稍稍用了力氣。
“我沒有辦法。”黎小聽看著他,“我真的沒有辦法西故,我治不好慕慕的自閉癥,傅景詞可以。我不愿意把自己辛苦生下的女兒送給別人,但是我又不可能重新回到傅景詞身邊。”
黎慕從出生開始,就注定非父即母。要么跟著母親,要么跟著父親。
顯而易見,黎慕選擇了傅景詞,就算是出于黎慕身體考慮,她也只能選擇傅景詞。
她不可能因為舍不得黎慕,而再次沒皮沒臉毫無骨氣地待在傅景詞身邊,像只寵物似的,傅景詞要她笑她就笑,要她哭她就哭。
那種日子,她不能再去經(jīng)歷了。再重復(fù)一遍,她絕對承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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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景詞在的這幾天,黎慕恢復(fù)得特別好,每天食欲很棒,笑臉盈盈。
有時候黎小聽坐在床畔,她會從傅景詞的懷里爬下來,然后爬進黎小聽?wèi)牙锊湟徊洌H一親她的臉。
似乎是傅景詞教她喊媽媽,黎慕學(xué)習(xí)能力不弱,因為有先天輕微自閉癥,比普通人稍微遜色一些,但也只用了半天,她就能張嘴喊“媽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