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嶸,我這一次來就是問你有關當年的事。作為一個人,你但凡還有點人性,就該告訴我當年的事,讓我們盡量去把她救回來!”
見他還不太肯張嘴,莫西故干脆將事情全盤往外吐,預備把他的防線全部擊碎。
“席家早在幾代以前就不行了,國家政策下,席家企業轉型失敗,當年京城很多人盯著席家這瘦死的駱駝。要不是傅家太祖與席家太祖交好,傅家根本不會接席家的爛攤子,還與京城其他家族結下了梁子。”
“席家下一任家主之所以會將不完全屬實的消息告訴下一代席家人,就是為了激勵席家的人,也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席家再次回到往昔的榮耀。”
“你只不過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因為他們自己也知道,席家根本堅持不了多少年,頂多四五十年就會全部垮臺。”
“席嶸,你跟你哥哥席修只是兩個被操控的物品。自以為身上肩負席家東山再起的重擔,自以為自己身披家族的希望,卻全然不知你們只是席家倒臺的最后一步。”
“我不是來跟你討論歷史的發展和具體的事實,你有點良心,把當年的真相全部說出來。她太無辜,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你當成棋子進入了這盤棋。”
“今年她二十六歲,她的人生不能停在二十六歲。打她被你利用開始,她已經痛苦了十一年。一個女孩子有多少個青春十一年?”
很明顯,莫西故這番話有效果了。
席嶸為席家謀劃了十幾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放任誰都接受不了。
男人上了手銬的一雙手擺在桌上,他微微低著頭,從莫西故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情。
莫西故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他有這個耐心等他消化幾分鐘。
約莫五分鐘后,莫西故開了口:“說吧,當年的事。”
坐在對面的男人沒有開口,莫西故也等得起。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有了輕微的動靜。
席嶸雙手動了一下,連帶著他戴在手腕上的手銬也在桌面上滑出一道聲響。他說:“當年我聽到了傅振華出軌導致原配妻子跳樓,傅景詞因此與傅振華斷了父子關系,傅家又讓人把那小三推下樓這件事。”
“那天晚上我是在京城輪船停靠港口看到她的,見她與黎母眉眼之間有兩三分相似,我又打聽到黎母曾收養過一個女兒,便準備拿她做一顆旗子。”
“黎母的女兒我早已將人送去了國外,更改了一切信息。我給她催眠,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進行催眠,又花了兩個月時間把她在京城碼頭遇見我之前的記憶全部清除。”
“將我給她的記憶,一一重新組合進了她的腦子里,并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黎母的女兒黎小聽。還給了她一個特征,那就是啞巴。”
“我是這么預估的,當傅景詞得知黎母還有女兒,定會報復。他將黎小聽帶走,但傅振華見了她與黎母幾分相似的眉眼,定會護著,一來二去傅家勢必有一場斗爭。”
“我便能趁著這個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莫西故:“但是你沒想到,傅景詞壓根沒把她帶去傅家人面前,反而將她護得很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