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
阿樂惡狠狠的瞪了自己這小弟一眼,“想要上位,搞定丁瘋子是最快的途徑。”
“但是,這家伙一般人搞不定啊,你看你,命都差點丟了,以后我們見了丁瘋子,還是繞遠點走吧。”
“去你媽的。”阿樂操起一旁的煙灰缸就砸向自己這名小弟,“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出去可別說是跟著我混的。”
“誒這個煙灰缸三塊錢啊,一會算在治療費里面。”
不遠處的陶學彪嚎了一聲,他這人愛財如命,什么都得往錢眼子里面算。
“草。”
阿樂起身站了起來,往陶學彪的聽診臺上扔出了一張五十元的大鈔,手法熟練,也不讓陶學彪找零,看來是這里的常客。
帶著幾個小弟離開的時候,他又看向了我和邱臣,然后從小弟兜里面摸了一包紅塔山。
他先是抽出一根紅塔山自己叼在嘴里,然后將剩下的煙丟到了邱臣的手中:“剛才謝了啊。”
說完,他們便頭也不回的鉆進了面包車,不帶有一片云彩。
“那個丁瘋子是個什么人物,連趙天樂都搞不定?”邱臣捏著紅塔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認識這個阿樂?”我驚訝的問。
“他是近兩年長樂縣竄起來最快的年輕一代,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邱臣撇了撇嘴,然后扔了一支紅塔山給我。
差不多傍晚六點多鐘的時候,袁奎來了。
他開的是一輛很破的皮卡,應該是用來跑工地用的,上車之后,他先是帶著我們去吃了一頓飯,吃完之后,邱臣離開了,而我則是被袁奎帶回了金鑫花園的家里。
剛進屋,我就看到那個化著妝的城里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吃葡萄,見我進來,她的臉上立馬覆蓋了一層寒霜。
“吳良,叫嬸。”袁奎第一時間說道。
說實話這女人在化了妝之后,看起來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不過我還是很規矩的喊了一聲嬸。
之前我的猜測也沒錯,袁奎和原配離婚了,這個是他的現任,叫王敏。
“別把我叫老了,我才三十一。”
王敏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我能夠感清晰地感受到她對我的那種厭惡與不爽,要不然剛才吃飯她也不可能不來。
袁奎皺了皺眉,并未理會王敏,而是把我帶到了里面的一個房間。
“吳良,你先在這里住著,等把你爸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再另做打算。”
“嗯。”
一切感激都在不言之中,我知道袁奎為了我家的事情付出了很多,我無以為報,如果這次我能挺過去,我一定會把袁奎當成親生父親來對待。
夜幕降臨,我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那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一幕幕,更是如同放電影一樣不斷地在我的腦海里面閃過。
我已經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每當我閉上眼,腦子里面全都是我爸慘死、殷飛揚了我媽骨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