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你”
邱臣下意識的就想從床上坐起來,但任憑他的意志力多么的堅定,此時也不可能坐的起來。
我沒再說話,只是朝著邱臣投去了一個訣別的笑容,毅然決然的轉身。
我學著電視里面的江湖禮儀,對樊強抱拳,樊強輕輕的點了下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動作。
然后,我又在趙天樂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邱臣的病房。
“吳良。”
趙天樂本能的就要追出來,但是他屁股開花,壓根走不快,再加上樊強的一聲呵斥,他最終只能呆呆的留在病房里面。
“老大,你這樣的決定,我不服。”
趙天樂居然膽大包天的說起了樊強的不是。
樊強當即黑了臉,一個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腦勺上,趙天樂頓時低著頭不說話了。
同時,邱臣也極力的想從床上掙扎起來,但他傷的不清,無濟于事。
就在這個時候,上午執行家法的老鬼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進來,樊強吩咐道:“你們幾個今晚就守在這里,確保邱臣的安全。”
說著,他又惡狠狠的瞪了趙天樂一眼,說道:“你這家伙不是喜歡到處跑嘛,今晚就留在這里陪邱臣。”
說完,樊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他讓老鬼幾人留在這里,名義上是要保護邱臣的安全,但真實的意圖誰都清楚,他這是為了防止趙天樂和邱臣一時沖動,偷偷跑出去幫我,盡管他們現在壓根就沒有那個條件。
走出住院樓,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有風吹過,遠處的天際更是劃過一道閃電,又要下雨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醫院的病房,默默的說了一句:“邱臣、趙天樂,來世再做兄弟。”
離開醫院后,我直奔外面的一處餐館,點了一盤土豆絲、一盤回鍋肉、還有一盤肝腰合炒,并且要了兩瓶啤酒。
折騰了這么好幾天,我都沒正兒八經好好的吃過一頓飯,此時的我確實有些餓了,也有些饞。
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兩大碗米飯,并且將兩瓶啤酒全部喝完,再風卷殘云的將桌上的菜全部吃完。
吃完結賬,花了五十四塊錢,我揣著剩下的四十六塊錢離開飯店,然后來到了一家專門賣菜刀的店鋪。
那個年代像這種賣菜刀的店鋪一般還主營另外一個業務,那就是賣其他刀。
砍刀、開山刀、管刀、東洋、軍刺什么都有。
表明我的來意之后,店鋪的老板第一時間將我帶到了里屋,然后掀開了床上的一張毛毯,一整床的管制刀具擺在那里任我選。
我迅速地挑選了一把開山刀,討價還價后花了三十五塊。
“幫我開鋒。”我對老板說道。
老板愣了愣,有些詫異的說道:“小兄弟,現在大家買刀都是磨鈍,你真要開鋒?”
“磨鋒利點。”我說。
老板有些為難。
我將僅剩的十一塊錢全部給了老板,再次說道:“磨鋒利點。”
老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錢辦了事,看著那開山刀的風刃在磨刀石上被磨的蹭亮,我的嘴里一直念叨得不停:“鋒利點,再鋒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