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周淮宴意外的是,二人竟然進了宋清歌的病房。
因為憂心女兒,宋夫人并未發現角落里站著的男人,徑直進了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宋清歌,心疼不已,“我的乖女兒,怎么才一個晚上,就出事了!”
剛走到門口的周淮宴,聽到這道稱呼,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的目光緩緩落到病房里的那對夫婦,呼吸急促。
宋清歌不是從孤兒院里出來的么?
難道,她一直騙了他?
看這夫婦一身不凡的氣質,定然不會是普通人家出身。
周淮宴心頭微沉,眼神直勾勾地望著病房里的夫妻。
此刻。
才剛入睡的紀棠安,瞬間驚醒,滿臉迷茫,與宋夫人對上了眼。
“你們是?”
宋夫人注意到紀棠安,細細打量了她半晌,才想起來,她是與女兒一并被鬧出輿論新聞的小明星。
來的路上,她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知道紀棠安也是受害者,態度柔和了些許。
“你就是紀小姐吧?我是清歌的媽媽,網上的事情我們大概了解過了,事情很快就能處理,紀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紀棠安忙站起身,局措不安地望著宋夫人,“宋女士,宋小姐的事,我是該說一句抱歉。”
“要不是為了幫我,宋小姐也不會住院。”
她硬著頭皮道:“醫院的住院費和后續的療養費,我會全攬的,盡我能力補償宋小姐。”
紀棠安并不知道,私人醫院的病房,住院費日均過萬,不是她一個十八線小明星能付得起的。
宋夫人只是笑了笑,目光又落在病床上昏睡著的女兒身上,心疼不已。
宋父掃了眼病房內外,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忿忿道:“小傅怎么不在?我女兒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也不來看一眼?”
紀棠安連忙解釋,“傅總昨天晚上守了一夜,我今天早上剛過來,他就說要回公司處理事情,下午就會過來。”
宋父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起身走到陽臺,打了幾通電話。
卻不料,病房里的這番對話,被門外的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
傅總,又是誰?
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宋清歌騙了他整整五年,她不是什么孤兒院里出來的窮苦女孩,她的家在北城,出身看似不低。
她為什么要騙他?
驟然間,周淮宴想起曾從秦鶴年手里看到的那張請帖,呼吸驟然粗重了起來。
顧奈低聲勸說道:“周總,醫院現在人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晚上再過來吧。”
“宋小姐這傷勢,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周總不必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