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道:“你白月光在遇到你之前,就是一個陪酒賣笑的。”
“你發達了以后,她想利用你們過去的感情上位,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初大戲。”
“你這個蠢貨,被騙了這么多年,還把人家當成寶!”
可能蘇蓉蓉自己也沒有想到,陳瑾言下手會這么狠。
竟會在婚禮現場,殺了我的母親。
殺了沈家唯一一個,手上干干凈凈,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的女人。
大洋彼岸的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
就造成了一個足以吞噬所有人的漩渦。
陳瑾言沉默了許久,忽然咬著牙,將所有
的文件撕了個粉碎。
“當年的事是一場誤會又怎樣。”
“沈媛,你們沈家壞事做盡,落得這樣的結局,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正想起身倒酒的我聽到這話后。
直接一酒瓶砸在陳瑾言的頭上。
紅酒混著鮮血流下,一樣的紅。
我毫不客氣的反問道:“那你呢?”
“你這個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人,應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陳瑾言,你才是那那個最該死的人!”
“你心里明白,什么為蘇蓉蓉復仇,什么白月光朱砂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找的借口!”
“你被向上爬的野心沖昏了頭腦,你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滅掉沈家自己上位!”
陳瑾言這條野狗,骨子里透著的是狼兇殘的本性。
他不甘居于人下,不甘不甘為他人做嫁衣。
于是想方設法,不擇手段也要爬到那個最高的位置。
我,蘇蓉蓉,我的母親都只是權犧牲品。
我看著陳瑾言頭頂滴落的血珠。
期待著他能站起來,繼續和我斗到底。
可如今的陳瑾言,早已失去了對動手的勇氣。
他倔強坐在那里,雙拳緊握。
沒有拔槍,卻不知不覺流了滿臉的淚。
“是啊,你說的對,我的確是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年輕的時候,一門心思的想要出人頭地,想要證明自己。”
“可爭來斗去大半輩子,竟然一無所有。”
眾叛親離,妻離子散。
不得善終!
他無奈苦笑,“我老了,老到身邊,連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現在想想,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就是養育你的八年里。”
其實陳瑾言也只比我大七歲。
可是多年的謀劃算計,長久的愧疚折磨,讓他顯得格外蒼老疲憊。
這個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黑道大佬。
終于在我面前卸下心防,露出了最純粹的模樣。
他捂住臉,低聲的嗚咽。
“我不應該殺了大嫂,不應該利用你的真心。”
“那時候我只以為權力和富貴是最值得追求的東西,卻忘了真心有多么可貴。”
“你們才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是我,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
“可我只是太想證明自己,太想證明自己可以配得上你。”
在我們初見的那天,在我把陳瑾言帶回沈家的那天。
不安的悸動,已經深深埋藏在他的心中。
克制的表面下,是澎湃洶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