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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還在繼續。
周予柔語氣擔憂:“文遠,你帶著兒子藏在哪,可別被傅靳寒發現了。”
“放心,我帶著兒子就藏在你的別墅里,他們不會找這里的,這叫燈下黑。”
交談聲到此為止,后邊緊跟著的是不堪入耳的呻吟聲。
傅靳寒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后幾乎要泛青,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緊咬著,雙眼赤紅,像是要sharen。
真相就擺在這里,無論周予柔如何辯解,在絕對的真相面前都顯得格外蒼白。
周予柔頓時跪坐在地上,雙手扒拉著傅靳寒的褲腿,不死心地解釋著:“靳寒,你相信我,這都是沈清歡偽造的,這都是假的!”
傅靳寒再聽不下去了,他把懷里的孩子直接扔到了沙發上,抬起手狠狠給了周予柔一巴掌。
“賤人!你還敢騙我!”
他被氣得渾身發抖,他從來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竟然會背叛自己!
周予柔被他打得跌坐在地上,嘴角都溢出了血絲,可卻不敢反駁。
強烈的憤怒讓傅靳寒難受至極,他渾身顫抖著,突然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疼的他直接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地朝著地上栽去。
情緒起伏過大,傅靳寒已經急火攻心,意識的最后,他強撐著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帶人過來把周予柔帶走。”
話落,意識徹底消散,他也陷入了昏迷。
沈清歡和傅斯年對視一眼,讓保鏢帶著那個孩子和周予柔一起走,把他們送回了城西的那個別墅,然后派人在別墅門口把守,等著傅靳寒醒來。
交代完一切后,兩人也準備離開。
會所門口,傅斯年替沈清歡拉開車門,手放在車頂上防止她撞到頭,姿態紳士。
他朝她伸出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沈小姐,合作愉快。”
沈清歡回握住了他的手,笑容明艷:“傅先生,合作愉快。”
醫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侵擾著傅靳寒的鼻腔。
他茫然地睜開雙眼,不曾想,入目而來的,竟是他此生最厭惡的臉。
傅斯年,那個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母親婚姻生活里的恥辱。
傅靳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用盡渾身力氣怒吼:“你這個孽種,給我滾出去!”
只可惜他現在病入膏肓,說出來的話也虛弱無力,根本起不到震懾作用。
聞言,傅斯年臉上笑意瞬間消散,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一把扯過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傅靳寒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醒了,正好,有些賬,我們該好好算算了。”
傅靳寒心中不安,強撐著開口:“你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傅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這個孽種,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扔到孤兒院”
傅靳寒話還未說完,傅斯年就冷笑一聲。
他眼底恨意叢生,直接不留情面地揮拳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現在的傅靳寒毫無反抗之力,被打得耳邊嗡嗡作響,卻無力還擊。
他聽見傅斯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嘴巴不干凈就好好洗洗,叫了我這么多年孽種,真以為自己就高貴了?”
“當年的事,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你們傅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