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寒,你讓我進去!她把我害成這副樣子,我今天就要她死!’
我強撐著力氣起身,
打開門,就看到了拿著匕首朝我沖過來的阮寧。
莫舜寒一言不發的攔著,
撕扯間,匕首飛了出來落在了我腳下,
我拿起匕首就朝著阮寧沖了過去,
莫舜寧轉身的空檔,
我手里的匕首已經扎在了阮寧的小臂,
莫舜寒神色一凜,下一秒就擋在了阮寧前面,
他眼底涌動著復雜的情緒,
‘溫言,可以了。’
‘莫舜寒,我說過了,我恨我下手輕了!’
阮寧探頭看向我的瞬間,我拿起匕首就朝著她的喉管劃了過去,
手腕被人用力的踢翻,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
那匕首在阮寧頸間劃出一道駭人的血痕,
我捂著被踢爛的手腕,
下一秒,頭發就被人死死的攥住,
‘啪!’
莫舜寒舉起的手重重的落在了我左臉,
‘溫言,別再鬧了,婚我離。’
說完,莫舜寒在包里掏出一份嶄新的離婚協議扔在了我腳下,
‘字我簽好了,我等你的消息。’
我看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狂笑出聲,
要炸開的頭扯著五臟六腑再次傳來鉆心的劇痛,
原來那些刻骨銘心的摻雜著血水和淚水的誓言竟是這么的脆弱,
除非死,否則一定不離不棄,
如今不過因為一個小姑娘受的那一點點傷,
莫舜寒就下定了決心
他攬著阮寧輕飄飄的離開了,沒有再看我一眼,
車子發動的時候,
副駕駛上的阮寧緩緩降下了車窗,
打開手機再度按下了那段我十三年前瘋狂尖叫的錄音,
隨后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我放聲譏笑,
這一次,莫舜寒沒有阻攔。
滔天的恨意涌上心頭,
既然是他先違背了誓言,那他就去死吧!
這么多年的柔軟想必已經讓莫舜寒忘記了,
我也是八歲那年,就舉著菜刀要殺自己親生父親的瘋子。
兩天后,我收到了阮寧寄來的郵件,
是一封精心設計過的婚禮請柬,
新娘:阮寧,新郎:莫舜寒。
生死與共了十八年,我盼了無數次的那一天竟然被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搶了先。
淚水砸在請柬上,暈開了莫舜寒的親筆簽名。
我掏出電話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阿闊,備人。’
原來婚禮的潔白和葬禮上的慘白不一樣,
莫舜寒又騙我了
他像是一個明媚的少年攬著最疼惜的珍寶向賓朋一一問好,
看到我的一瞬間,
還沒等我開口,
莫舜寒就斂起笑容瞬間冷了臉,
‘溫言,死纏爛打要離婚的也是你,我同意了來糾纏我的也是你,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一邊質問一邊死死的把女孩護在懷里,
雖然瞎了一只眼,多了幾道疤,
但不得不承認,穿上婚紗的阮寧今天真的好美。
我別過臉看向莫舜寒,
‘你說的,除非死,否則我們都不提分開。’
莫舜寒嘴角一挑發出一聲嗤笑,
‘溫言,你今天再說這些就沒意思了,今天是我和寧寧的婚禮,識相的現在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