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呢?!’
莫舜寒眼底寒光一閃,‘溫言,今天你說了不算。’
他朝著身后的阿闊擺了擺手,
‘拉出去,別讓她在這兒礙眼。’
可話音剛落,阿闊手里的槍就抵在了莫舜寒的后腦,
莫舜寒身子一僵,紅著眼質(zhì)問,
‘阿闊,你什么意思?!我養(yǎng)了你幾十年,你’
話音未落,幾百個全副武裝的兄弟就沖了進(jìn)來,
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zhǔn)了莫舜寒和阮寧,
這一次,莫舜寒徹底白了臉
闖進(jìn)禮堂,拿著槍口對準(zhǔn)莫舜寒的人全部都是跟了他幾十年,
他能夠叫的上來名字的兄弟。
莫舜寒僵在原地,
原本縮在他懷里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剛剛還掛著幸福甜蜜的臉蛋兒上瞬間鋪滿了淚水,
刺耳的尖叫聲在禮堂上空盤旋,
‘舜寒,這是怎么回事,說好的你的兄弟們會讓今天的婚禮安然無恙呢,怎么這些人的槍口全部都朝著我們啊!’
充滿懼怕的顫音讓莫舜寒微微回神,
他攥緊拳頭厲聲質(zhì)問身后的阿闊,
‘阿闊,給我個解釋。’
其實沒必要解釋的,
最初的時候這些兄弟是跟在莫舜寒身后出生入死過的,
最初的時候他也是把他們當(dāng)兄弟的,
可莫舜寒性子太過孤傲了,
他在腥風(fēng)血雨中打下江山之后,
戴好白手套準(zhǔn)備上岸的那一刻,
就像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一樣。
留給這幫兄弟的就只有他的背影了,
他嫌棄他們的手段卑劣上不得臺面,
嫌棄他們談吐粗魯從不帶他們出現(xiàn)在重要場合,
他身邊的人是經(jīng)濟圈的大佬,是地產(chǎn)界的大亨,甚至是歷年來京大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
但唯獨沒有這些陪他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
現(xiàn)在圍繞在他身旁的那些人是沒辦法為他賣命,沒辦法交托后背的,
最初發(fā)現(xiàn)這些的我,籠絡(luò)這些離了心的人也是為了莫舜寒,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時間久了,他們自然而然就對我死心塌地了。
‘沒什么好解釋的,莫舜寒,該你做選擇了。’
莫舜寒面露兇光的看向我,
‘做什么選擇?!’
我緩緩抬起手里的槍,瞄準(zhǔn)了阮寧的腦袋,
‘你和她,今天只能活一個。’
阮寧緊閉雙眼,捂著嘴發(fā)出一連串刺耳的尖叫,
莫舜寒用力把她往懷里緊了緊,
顫抖的大手不停的在阮寧頭頂摩挲,
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底的恨意更盛了,
‘溫言,為什么一定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離婚是你提的,你三番五次的要求我,如今我同意了,你又不肯了,你到底在鬧什么?!’
無力的苦澀在心底蔓延,
我本不愿多說,可這些年我手底下就從來都沒有冤死鬼,
倘若他不明白,那我就讓他明白就好了,
‘莫舜寒,你失憶了我可以提醒你,是你親口說過的,我們之間,只有死別,沒有生離,如今你我都活著,你卻想著云淡風(fēng)輕的說散了,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