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違背承諾的人是你，那就只能你去死了。’
‘哦，你也可以活著，但只能委屈你身旁那個了。’
莫舜寒身子僵住了，良久，
他緩緩抬頭再次看向我，
眼神里流動著復雜的我看不懂的情緒，
似乎一直在掙扎，半響，他終于開口了，
‘溫言，我媽死那天，你也說過，這輩子，你欠我一條命。’
我心一凜，
這句話我從沒忘過，哪怕是今天來的路上，
十三年前，我看著莫舜寒母親冰涼的尸體和他說出這句話的心情我都記得，
一個男人，為了娶我殺了自己的母親，
這輩子只要我們相守，說我欠他十條命都是應該的。
但我不敢相信，
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
莫舜寒今天竟然真的開口向我索命了。
他了解我的，
這句話他一旦開口說了，
那我就一定不會再茍活。
我看著眼前這個生死相守了十幾年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莫舜寒，欠就欠了，我不打算還了。’
我的回話讓莫舜寒徹底驚住了，
不止是他，在場的兄弟們也齊刷刷的看向我全部愣住了，
‘無賴！不要臉！你自己說的話可以不認，為什么舜寒就不可以？！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賤貨！’
看來莫舜寒沒少把我們之間的往事和阮寧講，
她惱羞成怒的指著我怒罵，
莫舜寒雖然沒有開口，但那帶著憤恨的眼神比臟話戳心多了，
他不停的安撫著懷里受驚的小貓，
‘寧寧，別怕，總會說清楚的。’
我懶得看這些苦命鴛鴦的催淚戲碼，
壓好子彈上膛，直接把槍抵在了阮寧的太陽穴，
‘莫舜寒，我沒時間陪你在這兒演戲，你活還是她活？’
‘溫言，這不公平！寧寧說的對，憑什么我違背承諾就得死，但你不需要？！’
‘你欠我的那條命，我今天要你還回來，你還，還是不還？！’
小腹處扯著五臟六腑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
我蹙眉用另一只手緊緊捂住，
莫舜寒眼神在我的小腹處劃過，
他眼底微微閃過一絲不安，
但還是沒能抵擋的住對我的憤怒，
他再次逼近我，厲聲質問，
‘溫言，我在問你話，你還，還是不還？！’
‘我不還！’
‘憑什么？！’
‘就憑十三年前，是她找人侮辱的我！’
話音剛落，耳旁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爆鳴聲，
十三年前，被人脫光了衣服肆意凌辱的場景就在眼前晃蕩，
那天原本是我的生日，
我在莫舜寒提前訂好的地方等了他好久，
可等到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都響了還是沒等到他，
常年的打打殺殺讓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把所有的兄弟都撒了出去全城的找，
可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
我急瘋了，
終于在凌晨，一個渾身是血的兄弟帶回了消息，
莫舜寒被人bangjia了，對方的要求就是要我去換他。
得到消息那一刻的喜悅我至今都記得，
去的路上，騎著摩托車的小兄弟結結巴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