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
絕佳的隔音都擋不住里面的糾纏。
霍時宴的槍抵在我太陽穴上的時候。
我是不怕的。
但是,他手里拿著媽媽留給我的盤龍玉佩。
那枚我從血河中撈出來的盤龍玉佩。
他知道,我對它比對我自己的命都珍惜。
“離嗎?”
玉佩伸出窗外。
我開口:
“離。”
溫以眠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笑容。
離開的時候,她把我的便簽紙折了折。
塞到我手里。
用只有我和她聽得見的聲音: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我是誰吧。
“等我走了再看哦~”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guān)。
我打開便簽。
扎眼的文字刺入視線。
我險些沒站穩(wěn)。
霍時宴離開沒多久就放開了對溫以眠的限制。
我可以查到她了。
溫以眠。
常春藤院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
上層除我以外人盡皆知的霍總的心尖寵。
在我被圈內(nèi)圈外詬病不擇手段和霍時宴就是一對瘋子爛人斷腿夫妻的時候。
她的身上容不得半點非議。
所以霍時宴將她好好的保護(hù)了起來。
連我都不能查。
現(xiàn)在,他和我一刀兩斷。
他要給心愛的女孩公開的幸福了。
全網(wǎng)直播,一場婚姻就可以拉動一個城一年的gdp。
在我和他這對斷腿夫妻在地下室互換婚戒的時候,我們彼此調(diào)侃:
“人人都說我們見不得人。
“但這也恰恰說明世間只有你我屬于彼此。
“我們,絕配。”
可是看著溫以眠在和平鴿和漫天玫瑰花瓣中迎接萬人祝福的笑容。
我又有些恍惚——
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直播畫面突然被切斷。
霍時宴幾乎是和我同一時間拔出的槍。
兩聲槍響,我們的子彈都擦著對方耳朵飛過。
溫以眠抱住頭尖叫。
霍時宴與我相對虎視眈眈:
“我記得,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我擦著槍,吹了吹槍口:
“我說過,你我之間,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槍口指著他的額頭:
“你該不會以為,我最多三次機(jī)會的原則是開玩笑吧。”
槍聲響起。
子彈偏離。
他攥緊我的手腕。
兩方保鏢一擁而上。
霍時宴首先命令保護(hù)好溫以眠,隨后才接下我的匕首。
爭斗中,我們?yōu)楸舜藬嗟舻哪菞l腿被重點攻擊。
我的假肢上落下他三個彈孔。
他十個。
當(dāng)我騎在他身上,子彈上膛的時候。
肩膀被匕首從后向前刺穿。
溫以眠將匕首拔出來,攥緊了匕首對著我,瑟瑟發(fā)抖。
“不不要動他!”
霍時宴瞳孔驟然收縮:
“眠眠!”
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
我捂著肩膀,放聲大笑。
霍時宴將婚紗染血的溫以眠護(hù)到懷中,咬牙盯著我:
“你故意的!”
我捂著汩汩流血的肩膀,扯出一抹笑:
“否則,你真的覺得憑她這點三腳貓功夫,能近的了我的身?
“霍時宴,現(xiàn)在,你的梔子花也染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