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房間,連打兩個噴嚏。
是不是李媽在罵我?我狐疑的想。
想起當初她那腫得老高的臉,我突然后悔剛才沒親自給她添一副碗筷了。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
張錫遠很晚才回來。
要不是他搞出一系列死動靜把我吵醒,我都不知道他搞這么晚。
我在床上滾了滾,又閉上了眼。
他突然說:“你就不問問我?我為什么和她去吃飯?”
“哦,為什么?”我強忍著睡意回應他。
“應酬!談生意!”
我又睡著了。
這人真奇怪,還真怕我吃醋不成?和我說的這么清楚。
難得的休息日,張錫遠一早就不見了人影。
我背個小包也出了門,我打算回家一趟。
我家在h市附近縣的一個小山村里。
村里雖然都只剩下老人,經濟不發(fā)達,但交通還算可以。
有個直通市區(qū)的車站。
我回家不是為了看我的賭鬼爸,只是想在村頭的車站里坐坐罷了。
想媽媽的時候,我就會來這里坐坐。
十歲那年,我媽發(fā)現(xiàn)爸爸dubo欠了一屁股債后,本打算和他一起還的。
只是沒想到,卻偷聽到爸爸講電話。
爸爸打算把媽媽賣給有錢人做小老婆。
媽媽相貌出挑,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她告訴我,爸爸要以二十萬的價格把她賣了。
她告訴我,她沒想到爸爸變成了這樣,她不想被賣。
她告訴我,她身上沒什么錢,帶著我的話,跑不遠的。
她告訴我,以后要是有錢了,一定會回來接我的。
可是這之后,我再也沒見過我媽。
我一直安慰自己,媽媽可能還沒賺到錢。
所以我愛錢,我成年后就開始瘋狂兼職賺錢。
她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她!
只是我攢的錢,總是被賭鬼爸爸搶走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
只知道天色漸漸暗了。
大概是哭累了,我的眼皮子一直打架。
我是被張錫遠和我爸打架的動靜吵醒的。
我爸發(fā)現(xiàn)了我,難得善心大發(fā)一次,想抱我回家睡覺
卻被張錫遠誤認為是流氓。
我睜眼看見扭打一團的兩人,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陳怡也在這,她蹲在我面前,一臉擔心的問我:“你沒事吧?”
我禮貌的笑了笑:“我沒事。”
“別誤會,我和張錫遠正在談生意,他家里人突然告訴他你失蹤了。”
“我就一直跟著他在找你。”
我打開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來電。
以后出門手機不開靜音了。
全身都坐麻了,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朝兩人喊:“行啦!別打啦!”
金主要是被打壞了,那可不得了。
我爸沒見過張家的人,他是賭徒,張家買我時和他簽的,差不多是我的賣身契。
畢竟沒人愿意和賭徒牽扯上關系,更何況是h市的首富。
兩人愣住,看向我。
我告訴張錫遠:“那是我爸!”
張錫遠連忙道歉,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我拉著他的手臂,“不要道歉!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