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不省人事的云雀，心中愈加悲痛。
就連云雀也不是云雀。
她性子平和，情緒不外露，除了我她幾乎沒有在乎的人。
可自從她聽了裴明的建議，去了一趟南方散心，回來后便變了個人。
她說自己領悟了真諦，才變得開朗隨心，對我也沒了以前的熱切。
她爹娘歡喜于女兒的變化，便也信了她的所言。
可我深知，云雀再怎么變，也不會忘記心中追求，愛上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看到她被裴明抱在懷中，一臉幸福的神情時，我就知道她也變了。
一切在那一日開始，就無法挽回了。
回想云雀離開京城時，特地與我說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幾日我悲痛欲絕，深感無力外，愈加敏感的察覺到異常。
隨即調查了一番云雀前去的地方，追尋蛛絲馬跡后，才發現牽扯的事情越來越多。
適時，老夫人也找到我。
她最驕傲的兒子不知何時變得沉默寡言，面對她的詢問愈加敷衍。
而往日他體恤民心，會認真傾聽每一位百姓的嘮叨，也會為了受苦受難的百姓赴湯蹈火。
可現在，他卻冷漠得嚇人。
今日若非我咄咄逼人，把裴淵架在火上烤，裴玄才不會出現，也根本不會開口！
“裴淵，我知道你不想裴家死太多人，若是老夫人提前死了，你們的家人怕是沒辦法塞進來了吧？”
我冷聲冷氣，裴淵無所謂的點點頭。
“乖一些，我不會要你死得太難受。”
“過幾日我妻子遷移過來，你這個位置會由她來做，而老夫人的位置，我母親等了幾年，如今病好，也急著要來暫住呢。”
“沁沁別著急，等夫人安頓好后，我會和她請示，娶你為妾。”
金紫霞這才笑瞇瞇點了點頭。
我不由得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明明是人，卻沒有自己的臉，需要冒充別人的身份茍活。
像是寄生蟲一樣，黏上了，那你就死定了
身旁，陛下倒吸了一口氣。
指著裴玄被裴明掀開臉皮，頂著一張素不相識的臉慘叫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我的愛卿，我的裴玄到底在何處！”
我轉頭看向陛下。
“死了，早在五年前，他們就全死了。”
“現在活著的人，全是冒名頂替的巫人！”
老夫人擦去眼淚，無力的搖了搖頭。
“五年前，我兒為了給我慶生，四處尋找戲法師為我表演失傳已久的變臉術，可淵兒孝順，一心要找最特別，讓我這苦了大半輩子的面上有光！”
“傳聞云之巔的巫人有一門絕技，只要他們想，便可以會變成自己想要變成的臉，比蜀地的變臉絕技還要厲害，他聽說后，便下定決心將人找來，為我的生辰宴添些光彩。”
“三個月后，他帶回的戲法師當真在我們面前，把變臉技藝變得栩栩如生！”
老夫人咬著牙，看向裴淵的眼神愈加憎惡。
當初戲法師變完戲法，就要離開。
可裴明玩心大，說著要和哥哥送別戲法師，卻在路上被sharen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