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咋不太對呢。
顧春梅在門外偷聽一會兒,覺得形勢一片大好。
這一對兒,沒準真能成呢。
她上輩子總共有兩個遺憾。
一是沒親手報復柳一鳴和郭彩霞那兩個狗男女,讓他們付出代價。
二是興發(fā)和興國打了一輩子光棍,頭發(fā)都熬白了也碰過女孩的手。
來到樓下的一間病房前,周小軍守在外面。
“顧同志,夏首長怎么樣了?不要緊吧?”顧春梅問。
下午興發(fā)抽血時,周小軍就來通知她夏軍長搶救過來了,沒有生命危險。
但要想徹底痊愈,得在醫(yī)院將養(yǎng)一段時間。
“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有點虛弱,眼下正睡著呢。”周小軍回道。
一聽說夏首長正在休息,顧春梅也不好進去打擾,又問了句,“那夏首長在省城有沒有親人?”
“有的,我們已經(jīng)給夏老打電話了,他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只可惜軍長跟他父親的關系一直很僵。
父子倆一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吵架。
軍長在省城明明有家,卻堅持住在軍區(qū)的家屬樓內,很少回去。
顧春梅點點頭,“那我去給夏首長買點東西,等會兒再過來!”
今天沒有夏首長幫她擋一槍,現(xiàn)在躺在病房里的就是她了。
走出醫(yī)院,外面又下起雨來。
淅淅瀝瀝的小雨把夜色蒙上一層霧氣,晚風拂過,透著絲絲涼意。
顧春梅剛邁下臺階,迎面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江如月。
上次幫夏首長看病時,在他家遇到過一次。
當時鬧得很不愉快。
“你怎么在這里?”江如月扭著楊柳腰、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第一次見到這女人時她就不喜歡。
心里本能地產生一抹厭惡情緒。
顧春梅回了句,“我兒子在這里住院。”
“我聽說長海為了救你,替你擋了一顆子彈,你是他什么人,他為何要舍命救你?”
江如月皺緊眉頭,一張精致的臉掛滿了質疑和慍怒。
顧春梅聳聳肩,“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到歹徒會放冷槍。”
“你少找補了,長海去抓壞人,你怎么也跟他在一起?你總纏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江如月聲色俱厲,冷冷盯著顧春梅。
“我大概知道歹徒的藏身地點,就帶他一起去了,我?guī)退瓢妇儍矗惺裁磫栴}嗎?”顧春梅反問。
這人真的很搞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故意勾引夏首長、跟他有一腿呢。
就很莫名其妙。
江如月心里很憤懣。
顧春梅的態(tài)度,讓她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感覺。
不痛不癢的。
“你怎么知道歹徒的藏身地方?”江如月繃著臉問。
顧春梅彎起唇角,“你是吃海水長大的吧,你管得咋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