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璟瞧著她忙活的給導購打電話溝通,看看能不能現(xiàn)在送一件男士的親子裝來,他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覺。
過去的幾年里,只要阮棠在這個家里,家里的氣氛永遠是冰冷、怪異的。
如果非說是孤立的話,那時候應該是阮棠孤立了他們父子才對。
冷璟塵封多年的心好像照射進來一束陽光。
“搞定,半小時就能送到!”
阮棠挑眉,指著自己身上t恤上的小恐龍。
“這么可愛的小恐龍你不想擁有嗎?”
冷璟:
半小時后,衣服送到了。
“快去換上。”阮棠催促著,自己也沒閑著,開始找適合自己和兒子的鞋子。
今天肯定要走很多路,她本來腳就不是很舒服,得找一雙舒適些的運動鞋才是。
正低頭系鞋帶,阮棠聽見了身邊兒子拍手掌的聲音。
“爸爸好帥!”
阮棠抬頭,目光頓時被冷璟吸引。
這段時間看見的冷璟大多數(shù)時候都穿著一板一眼的西裝,即便是回家,身上也大多數(shù)是黑白灰的家居裝。
這和阮棠記憶中的冷璟大相徑庭,那時候的冷小王跟個花蝴蝶似的,最喜歡各種時尚亮色。
所以這會兒看著他穿著這件色彩豐富還有可愛大恐龍的t恤時,阮棠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拉了回去。
她好像看到了十幾歲的冷璟。
一個沒注意,阮棠手里的鞋帶打成了死結(jié)。
阮棠懊惱的低頭,嘗試著解開。
冷璟走近蹲下,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兩三下靈巧的解開了死結(jié),隨后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這是婚戒嗎?”
阮棠聽著冷璟無名指上的一個素戒,突然發(fā)問。
冷璟應了一聲。
“還挺好看的,我的呢,我也想戴!”
“你扔了。”
阮棠一時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早知道不問了。
真尷尬。
冷璟沒有明說,當初為了這枚婚戒,他們爆發(fā)了一場劇烈的爭吵。
三年前的深秋,阮棠發(fā)了瘋一樣的逼迫冷璟放棄競標,將機會讓給秦煜。
彼時,那場的競標關(guān)乎著集團發(fā)展,冷璟已經(jīng)熬了一個月的夜為此準備,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阮棠發(fā)了瘋一樣,見爭吵取鬧沒辦法讓冷璟放棄,她趁冷璟不備拿到了競標書。
一旦阮棠將競標書泄露給秦煜,那這段時間冷璟的所有準備都會成為泡影。
“阮棠,我求你,別這么做。”冷璟紅著眼睛,第一次哀求阮棠。
集團不是他一個人的,他背負著集團上下幾千人的命運和希望,不能因為這種事兒讓集團陷入危險境地。
阮棠冷笑著,取下婚戒從窗外扔出去,正好落入后院的人工湖中。
“好啊,你把戒指找回來,我就不交給秦煜。”
深秋的夜晚濕冷異常,湖水更是冰冷刺骨。
冷璟脫下西裝外套,在阮棠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跳進了人工湖。
戒指沒有找回來,冷璟失溫昏迷入院,阮棠大概是被他嚇到了,最終沒有交出競標書。
冷璟是用命保住了公司。
從那以后,他只要看到自己手上的婚戒,腦海中浮現(xiàn)的不再是他們二人在愛爾蘭交換戒指時幸福的畫面。
而是阮棠面目猙獰的扔出戒指,逼迫自己的場景。
他不明白,為什么阮棠可以一夜之間好像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