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對她生的兩個孩子沒有一點情分,你不是不知道,我處處向著你,處處偏幫你,他們身上流著我的血又算得了什么?感情不是那兩滴血就能左右的,我對你這么好,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一點也不考慮我,一點也不考慮我們的兒子呀。”
鐘依依眼里的淚畫畫流淌,是疼的,也是感動的,“我知道錯了。”
楚景珩松開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如果不是云康給我打這個電話告訴我他查到了一切,如果他直接將這些交給警局,又或者他直接將這些在網上曝光,我再想保護你你也要進去一些日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進去了,我和兒子怎么辦?兒子是你親生的,他有多么需要你,你不是不知道”
楚景珩一字字說的情真意切,句句都是在為楚龍越和鐘依依著想。
鐘依依的淚已經濕了整個面部,楚景珩又心疼道,“去里面洗洗,補個妝容,用最好的面目來見云康和江予初,他們一會就到了。”
“他們會不會報警?”鐘依依急切地問。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破財免災了,你等會不要說話,在我身邊坐著就好,如果他們罵你,你也不要開口,我會用錢堵江予初的嘴。”
鐘依依進去補妝,楚景珩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給自己續茶,緩和著剛才說了那么多話導致的喉嚨干啞。
十分鐘后,包間門被推開,云康身后緊隨著江予初,兩人走了進來。
非常默契,他們二人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兩人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讓楚景珩心情好了些。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有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依依年輕氣盛,做下了錯事,我替她向你和兩個兒子道歉。”
畫面非常奇葩。
丈夫和小三坐一頭,妻子和男性友人坐一頭。
城里人真會玩。
江予初想到這里有些想笑,而楚景珩捕捉到了她的面部表情,“在笑什么?”
江予初搖搖頭,云康說:“證據我已經查清了。”他指了指桌面的文件,“楚總要不要過目一下,予初也是實在沒人可以商議,便找上了我,予初的意思是先知會楚總一聲,如果這里面有誤會就澄清一下,如果是事實,她可能想要討一個公道。”
江予初語氣平和,“我不是為自己,我是覺得我的兩個兒子需要公道。”
楚景珩直接開價,“兩個億,一個兒子一億,錢不多,給孩子做零花錢也好,做教育儲備金也好。”
云康臉上的笑容帶著抹諷刺,“楚總莫不是窮瘋了?別人家里小三上位的二婚妻子,一年都能拿兩三億的零花錢自由支配,你兩個兒子才值兩個億?”
江予初糾正他,“是我的兩個兒子,不是楚總的兩個兒子,楚總的兒子叫楚龍越。”
云康趕緊改正,“是我錯了,請問楚總的兒子教育儲備金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