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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思揚起下巴:“好心給夫人擦拭,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讓我滾,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報恩之道?”
察覺到林聽晚身上滿是血跡,沈云舟連忙滿是歉意的哄著她:“夫人,抱歉,我沒想到她不會伺候人,是我不好。”
然而,下一瞬,他就直接掏出地契放在桌上道。
“聽晚,這是給思思買院子的地契,只要你把字簽了,我馬上就讓人把她送走。”
看著眼前的地契,林聽晚上手一摸,在地契的最下面,竟夾著一張用來專門寫休書的特質(zhì)紙張。
沈云舟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直接將地契翻到最后一頁,遞上筆墨和她的印章,指了指簽字的地方。
“在這兒簽字吧。”
林聽晚心中自嘲一笑,按照他的意思在休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落下印章。
再用袖擺遮住,抽走那張休書。
抬眸就看見沈云舟望向方思思地眼神里盡是寵溺,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心臟猶如被人使勁全力擰了一把,對方已經(jīng)放手,她卻還余痛未絕。
她只覺得胸口疼得厲害,右手緊緊攥住胸口,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本想離去的沈云舟察覺出不對勁,猛地抓住她的手:“夫人,怎么了?”
他眼里的擔(dān)憂不似作假,一副若是她出事,他就會萬劫不復(fù)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慘她的人,卻還自以為瞞住了她。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事,我想休息了。”
沈云舟立馬把地契塞給方思思:“你走吧,以后別再來侯府了。”
目送著接過地契離開的方思思,過后。
才轉(zhuǎn)過頭再三確認林聽晚沒事后,又腳步匆匆的出了門。
他前腳剛走,林聽晚后腳就回了林家。
林父見到她,把辭官的文書遞過來:“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林聽晚也拿出簽過字的休書,交給林父。
“父親陪我走一趟大理寺吧。”
到了大理寺,林聽晚遞上休書,親眼看著對方把她的名字從沈家的玉牒上除名,頓時松了一口氣。
卻在返回侯府的路上看見沈云舟帶著方思思出入各大珠寶店、胭脂鋪,林聽晚硬是等到他們離去才進店查看賬單。
所有購置物品的票據(jù)上全都蓋的是她林聽晚的印章。
原來,他是真的要從她手里拿錢去養(yǎng)方思思。
明明早就已經(jīng)死心了,可當(dāng)她看到那一個個鮮紅的印章時,心還是如刀割一般的疼。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走出店鋪朝侯府走去時,一個麻袋猛地套住了她的頭。
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后頸便傳來劇痛,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林聽晚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木架上,嘴巴被布條死死塞住。
忽然眼前的麻袋被人扯開,嘴里的布條也被人抽走。
錢莊老板看著她,露出兇狠地面容。
“你就是方思思?欠我們錢莊的一百兩銀子什么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