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嘆了口氣：
“好了，別再聊我們的事了，我餐廳的賠償款你記得打給我，我困了，要回家睡覺了?！?/p>
“另外我不會就這么放過李袖書，今天這事她必須付出代價。”
我不再管周肆然是什么反應，轉身就走。
第二天，我就把李袖書告上了法庭。
李袖書拒不認賬，還指著還發紅有淤血的臉說我惡意傷人，要告我。
就在這時，周肆然出現，他是來給我做證人的。
李袖書一敗涂地，最終不僅要賠償我高額賠款，還得去牢里待一段時間。
離開法庭時，李袖書叫住了周肆然。
她紅著眼，看上去楚楚可憐，這幅樣子的她和我記憶中的孟昭幾乎重合，只聽她委屈巴巴地問周肆然：
“周總，您真的要這么對我嗎？”
“我知道我這張臉像你的亡妻，這張臉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也愿意一直做她的替身只為留在你身邊，但你的行為實在讓我太傷心了?！?/p>
“你今天要是不幫我，我就把這張臉毀了?！?/p>
周肆然往前的腳步一頓，終于正眼看向了李袖書。
李袖書眼睛一亮，眼底燃起了希望。
“周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這張臉。”
結果下一秒，周肆然說出來的話讓她愣住了。
只聽周肆然語氣冷冰冰道：
“你能有這個自知之明是好事，這樣就不用我動手了，因為看一張假臉我已經看膩了?！?/p>
李袖書臉色一白，一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看著她難看的臉，心里卻沒有太大反應。
孟昭生前對我很好，一直把我當親妹妹對待。
我也愛她如同姐姐，所以在看到李袖書那張臉時，第一反應是想靠近她。
因為她和孟昭太像了，我太想念她了。
想通過李袖書緩解這份思念。
奈何她對我敵意太過明顯，我沒法靠近她。
久而久之，我對她這張臉也沒了感覺。
最后，我走出了法庭。
周肆然跟在我身后，非要送我回家。
我直接把車門關上，淡漠地拒絕了他：
“不用了，回頭我讓人擬定離婚協議送到你家，你記得簽?！?/p>
“如果你不簽，那就等著被起訴吧。”
周肆然知道我是認真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你真的就這么討厭我？即便我愿意改過自新，好好跟你過日子，你也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頷首，而后搖上車窗。
當晚，我就讓人打印出兩份離婚協議，將一份寄給了周肆然。
可等了差不多半個月，周肆然那邊都沒有消息。
我徹底沒了耐心，準備走起訴流程。
結果當天周肆然就聯系上了我。
電話那頭，他聲音沙啞，語氣里待著幾分祈求：
“我和曉辰出了車禍，我昏迷到了現在，但曉辰還在昏迷狀態中，嘴里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你能不能來看看他？他真的需要你?！?/p>
我下意識拒絕，電話那端卻傳來了周曉辰虛弱的聲音：
“媽媽，媽媽”
他的聲音無比虛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沒了動靜，徹底失去生命特征。
他到底是我養大的孩子，最終還是心軟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