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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黎南松怔了一瞬,隨即眉頭緊鎖:“誤會?怎么回事?說清楚!”
女傭說:“那套粉鉆,確實是管家拿給太太的。太太本來不想戴,想讓我去換別的來。”
“可是管家的態度很強硬,說那是特意為晚宴準備的,請太太務必配合,太太這才戴上的。”
她的聲音大了些:“真的不是太太偷的,太太也是被冤枉了,她一定受了好大的委屈。”
黎南松如遭雷擊。他回憶著晚宴的細節,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想。
心臟處傳來一陣鈍痛,他身形一晃,女傭連忙上來攙扶。
黎南松擺了擺手,扶著墻壁穩住了身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剛才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女傭離開后,黎南松又看向被燒焦的花園。
他忽然一拳砸在扶手上,鮮血頓時順著指節流下。
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笑著自言自語:“還好燒毀的不是洛洛的葡萄架。”
片刻后,黎南松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他再次掏出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聲音十分平靜,“查得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的管家焦頭爛額,他語氣恭敬卻難掩心虛:“先生,我已經查了所有能查的渠道,但、但就是找不到太太的蹤跡。”
黎南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有渠道?”
“是的,先生。”管家聲音艱澀地立刻回應,“航班、鐵路、客運、酒店登記,甚至連旅行社和醫院,我都已經查過了。”
黎南松沒有立刻回應,他轉了個身,靠在扶手上。
夜風帶著焦糊的氣味飄來,黎南松瞇了瞇眼,對著電話淡淡道:“先別查了,你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黎南松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手機背面,眼神冰冷。
管家在撒謊。
如果他真的去查了,不可能毫無線索。江與洛才剛剛才五年的昏迷中蘇醒,又做了心臟手術,不說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她甚至都不能很好地適應現在的社會節奏。
她能躲到哪兒去?以至于找不到一絲蹤跡?
深夜的別墅燈火通明,黎南松來到書房,坐進椅子里,指節一下一下地叩著桌面。
五分鐘后,管家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他站在黎南松面前,偷偷打量著黎南松的表情,心臟砰砰直跳。
他原本以為,先生已經不在乎江與洛了,所以才會默許江青羽的那些小動作,甚至還親自幫她做了些事。
可是從今晚黎南松的反應,和他現在的狀態來看,情況似乎和他預估的有很大出入。
黎南松雖然面無表情,卻讓他感到十分的壓迫。
管家的脊背發涼,他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開口:“先生,我已經盡力了,但確實查不到太太的行蹤。”
“嗯。”黎南松忽然站了起來,他解開了袖口,管家才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傷。
“您受傷了!我這就幫您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