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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錯愕在原地。

雙耳空鳴,大腦一片空白。

回神后,我匆匆拿起電話詢問對方地址。

我艱難起身后,渾渾噩噩離開了醫院,打了輛車前往所在地址。

等我趕到時,只看到一具蓋著白布且腐爛發臭的尸體。

悲憤欲絕下,我幾乎哭不出來。

心臟宛如被一只無形大手死死攥住,悶痛無比。

直到被醫護人員催促,我才趕到前臺繳費,卻被告知我銀行卡余額不足。

我頓了頓,不可置信地查了下,卻只看見顯示為0的余額。

我給薄閆臻打電話,接連不下十次,對方都沒有接聽。

直到第十三次電話才終于被接通。

“薄”

我剛吐出一個字,對面就響起女人的嬌喘聲與男人都悶哼聲。

我石化在原地,心亂如麻地足足僵了三分鐘。

回神時,我發現電話早已被掛斷。

我面色慘白的給陳叔打去電話。

補齊費用后,我帶著我爸的尸骨去了火化場。

從火化場出來后,我朝陳叔深深鞠了一躬,“陳叔,謝謝你。”

陳叔滿眼心疼,“孩子,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父母在天上看到你受了這么多委屈,肯定急得團團轉。”

“以后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始終站在你們顧家身后。”

我沒想到陳叔僅僅因為當年我爸的一飯之恩,居然能對我們顧家如此衷心。

我沒回醫院,而是徑直回了五年未曾來過的家。

第一次輸入密碼時,顯示錯誤。

我不信邪地再次輸入,還是錯誤。

在輸入五次后,智能密碼鎖自動報警。

薄閆臻裸著上身打開門,見到我時,眼底掠過詫異,“你、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看著他未吹干的頭發,心中冷笑連連,“這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

薄閆臻被我的話嗆到,“卿禾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你不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嗎?”

我抱著我爸的骨灰盒,拄著拐杖,反問道:“你打算一直讓我這個傷患站著說話?”

薄閆臻后知后覺領我進屋,里面的陳設擺件全部被替換掉。

察覺到我打量的目光后,薄閆臻笑著解釋:“自從你出事后,蘇蘇就覺得是房子的風水不好,所以就讓我重新翻新了一遍。”

我眉頭蹙起,“我父母的那些合照呢?”

薄閆臻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來。

季佩蘇穿著真絲睡衣下樓,“在地下室,都是些死人的東西,留著也礙眼啊。”

我憤然瞪著季佩蘇,咬著牙:“你再說一遍?”

許是怕我動手,薄閆臻擋在季佩蘇前面,笑著打圓場:“蘇蘇她也是轉告的風水大師的話,你也別太介意。”

“我們也是怕岳父回來看見那些舊物會睹物思人嘛,所以才給收起來了。”

我懶得搭理他們,轉身去了地下室取東西。

剛出地下室就與端著熱湯的季佩蘇迎面撞上。

“啊!”

季佩蘇慘叫一聲。

薄閆臻沖出來,直接一腳踹我心窩子上,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懷里的骨灰盒重重摔在地上,盡數骨灰傾灑出來,紙箱里的相框也摔碎在地上。

“顧卿禾,要是蘇蘇有什么事,你就別想再讓你爸得到一分醫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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