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會的。
正值高三，寒假我選擇留校學習。
大年初一。
我剛做完物理試卷。
手機響了。
媽哭的聲淚俱下，“念念，快來醫院見你弟弟最后一面。”
我合上書本，認真應好。
然后，打車去了醫院。
天空飄著初雪。
霧氣迷蒙。
我伸出手，涼意在指尖蔓延。
難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我攏緊棉衣，推開了病房門。
周行脖子以下，打著石膏。
他眼神陰狠，嘴唇翕張，“小姑本來就出軌了！”
“還發在社交媒體上，被我發現也是活該。”
“誰讓她不給我買摩托車。”
“姑父就是個瘋子，我是為他好，他竟然推我下樓！不識好歹！”
“爸！我們告他！”
爸抬起手，想扇，“人家有權有勢，你拿什么告？”
“你那蠢笨如豬的腦袋嗎？”
周行梗著脖子。
死不認錯。
爸猶豫片刻，重重放下手。
轉眼，他看見我。
我頓覺不對，躊躇開口，“阿行沒什么大事，我先回學校了。”
胳膊被扯住。
爸眼神陰森，不懷好意，“你姑父生氣了，讓學校開除了小行。”
我張大嘴，擠出淚，“啊，那我去求求小姑。”
媽拽住我。
她語氣堅定，“你小姑被你姑父打流產了。”
“她不會原諒你弟弟的。”
我被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媽軟了眼神，“你姑父要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賠了，小行還能接著上學。”
“不然，就要你爸和我失業。”
“念念，咱家還有房貸呢！”
周行冷笑，不耐開口，“說那么多廢話干嘛。”
他抬頭，坦蕩承認，“姐，爸媽給你找了戶好人家。”
“你值5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