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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不解,私下里打聽才知道,原來堂叔被放出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有躁郁癥。
事發的時候正處于發病期間,而躁郁癥也是屬于精神疾病的一種,所以不需要付刑事責任。
聽到這個消息,我頭都大了。
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就危險了。
俗話說怕什么來什么。
從警局出來后的堂叔果然滿懷怨恨找上了我。
不同于上次的是,這次他拿的不是鐵棍,而是菜刀。
在爸媽的保護下他步步逼近。
“讓開,讓我殺了這個兔崽子給丹丹報仇,否則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連你們夫妻倆一起砍死。”
“曉雨,你快走啊!”
面對險峻的環境,爸媽拼命催我讓我先走。
可我又怎么能丟下他們。
我從房間里找出一把電鋸。
“爸媽,你們先走吧,既然堂叔今天非要殺了我,那我就跟他同歸于盡。”
“曉雨,你別犯傻,你還年輕,爸媽死不足惜。”
“聽話,快走,找人來援助。”
可爸媽他們細想一下就會知道,面對躁郁癥sharen不負刑事責任的人他們誰有這個膽量來幫忙。
這根本就是一盤死局。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前世今生都擺脫不了她們父女的糾纏,那就讓我跟他拼了好了。
“啊,來啊!”
我舉起電鋸瘋了似的向他逼近。
電鋸發出的“唔唔”響聲終是讓堂叔露了怯。
“別亂來啊,你殺我可是要坐牢的。”
“坐就坐,誰怕誰!”
一旦人豁出不要命的精神,再厲害的敵人他也害怕。
堂叔終于面顯畏懼,神色慌亂的退出去了。
但我知道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結束。
雖然明槍我躲過了,但躲在陰處的暗箭我不得不防。
從此我每當出門,都得處處提防,處處小心。
這樣的日子忍了整整一個星期。
終于在柳丹丹的頭七還魂日,堂叔再次提著菜刀找上了門。
這一次比之前氣勢更兇猛。
好像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柳曉雨,出來,我要讓你給丹丹陪葬。”
“chusheng,出來。”
他越喊聲音越高。
看到堂叔來勢洶洶,我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斃。
否則既是害了家人,也保護不了自己。
我按照前些天同班同學給我出主意,說把這件事經過媒體宣傳出去的辦法。
立即掏出她給的名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喂你好,熱點新聞,棄考生柳丹丹的爸要拉人給他女兒墊背,殺高考出分考上清北的學子,你來不來?”
“那必須來啊!”
我就知道,人命關天又是社會熱點,于公于私他們肯定得來。
在他們沒來之前,我用所有能用的東西死死抵住門口。
苦撐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來了。
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我才敢壯著膽子對外面喊話。
“別嚎了,我出來了,有本事你今天當著所有記者的面當面把我砍死,法律治不了你,你看社會和大眾能不能治你。”
我說這些當然不是上趕著送人頭去找死。
而是,我料定了正義的記者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今天爸媽恰好又不在家,都去上班了。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