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玲,那個做著文工團明星夢的嬌小姐?夢想?
呵!舞臺需要的是完美的臉蛋!如果那張引以為傲的臉蛋上,多了猙獰又無法愈合的傷疤,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爬過
她的臺柱子夢想,是不是就會像脆弱的玻璃一樣,“啪”地一聲,碎得連渣都不剩?
王紅,那個只會和稀泥,只會說這是命令的指導員?你說我喜歡扣帽子?
很好!那就送你一頂真正能壓斷脊梁骨的“大帽子”!
比如敵特同謀?破壞軍婚?甚至殘害革命戰(zhàn)士?
王紅,你親手遞給我‘公報私仇’的帽子,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崔司務長?他是誰的狗?他的賬,要慢慢算。
這絕對是一條大魚!能釣出來他背后之人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看守倉庫這個工作可操作的余地就太多了~
意外被東西砸死?高空跌落?火災?粉塵baozha?
火災和粉塵baozha不行,會連累無辜的人,真要是那么做了自己和林峰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觸電身亡,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林初夏需要信息,需要時機,需要一把能撬動整個局面的杠桿。而這一切,都需要絕對的冷靜和耐心。
她的腦海中進行著推演,排除著一個個選項,尋找著那個最完美最無懈可擊的切入點。汗水順著下巴滴落,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那是找到了目標的獵人的自信。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訓練場邊,他沒有急于靠近,而是靜靜地在原地捕捉著那道孤獨奔跑的身影的每一個細節(jié)。
當林初夏又一次跑近時,江見野邁步踏入場內(nèi),步伐精準地與她并肩而行,保持著同速。
林初夏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抬起眼。汗水朦朧中,她看到了江見野。
“小夏。”他壓抑著心中怒火,直接切入核心。
“我從朱連長那里了解了部分情況,也調(diào)閱了王紅和蘇玲玲的檔案。王紅曾是蘇團長手下的文藝兵,能提拔成指導員有蘇團長的影子。蘇玲玲是蘇團長的二女兒。但目前,沒有直接證據(jù)表明蘇團長指示了這次行動。”
“所以我需要聽你親口復述昨晚的所有細節(jié),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關(guān)鍵。”
他的話語條理清晰,但林初夏能感受到他平靜海面下洶涌的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怒意。
他的小夏,他小心翼翼護著的人,才踏入新兵連甚至還沒接受訓練就被如此構(gòu)陷羞辱。
林初夏聽后,問出的第一個問題卻冰冷無比:“你和蘇玲玲很熟?”
江見野眉頭都沒動一下,回應得快而肯定:“不熟。調(diào)檔案才知道她是蘇團長的二女兒。在此之前,我甚至不記得見過她。她口中的稱呼”
隨即他嘴角掠過輕蔑的譏誚:“無非是某些場合聽過我的名字,或是她為了某種目的自作多情。這種手段很低級,我會處理。”
他的否認沒有發(fā)誓,而是基于事實的陳述,反而更具說服力。
林初夏心中關(guān)于“情敵”的那根刺悄然消散。
她相信他,是因為她意識到,這更像是背后之人的刻意的安排。
將一個“江見野愛慕者”精準投放到她身邊,進行精神打擊或者讓二人之間起嫌隙。
這手法,陰毒且擅長玩弄人心,與林峰制造物理意外的風格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