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時(shí)候。
第一名。
總是最容易讓人記住的。
“案首是方子期！”
“哪位是方子期方兄？”
突然。
前排傳來吼叫。
聲音很大。
站在后排的王秀如臨冰窖，此刻臉上的風(fēng)輕云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怨恨。
但很快就要目光在的怨恨給收攏了，這里人太多了。
“方子期方兄是哪位？”
“案首方兄在哪？”
“案首方兄在哪？”
人群中，繼續(xù)傳來吼聲。
“方兄在此！”
“吾兒方文軒在此！”
“方兄在這里！”
人群中。
方伯山心中一顫！
方兄？
方姓本就不是什么大姓，來參加縣試的方姓學(xué)子也就是他們柳溪村的那幾個(gè)。
但是那些人的學(xué)問如何能夠比得上自己的兒子？
畢竟自己的兒子可是在縣城最好的學(xué)堂讀書，而那些人只是在方家族學(xué)讀書。
所以方伯山在聽到‘案首方兄’等字眼的時(shí)候，就激動(dòng)地吼了幾聲。
然后拉著方文軒朝著黃榜位置沖去。
因?yàn)橹苓吶巳翰幻魉裕詾檫@是真的案首，所以也就自覺地各自讓路。
方伯山此刻一邊興奮地拉著兒子方文軒往前沖，一邊四處道謝！
“我兒方文軒是案首！”
“多謝諸位讓路！”
“多謝諸位給案首讓路！”
方伯山一路沖過來都美滋滋的。
方文軒此刻也有些懵。
我是案首？
我真是案首？
他父親無腦自信。
但是方文軒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
此次縣試，他答得一塌糊涂
更何況就算是沒有答得一塌糊涂，憑他的實(shí)力，也不可能中案首啊。
除非縣令是他爹
因?yàn)榉讲降臎_勁，很快方伯山就帶著方文軒來到了黃榜之下！
“案首在此！”
順帶著，方伯山還繼續(xù)指了指自己的兒子。
至于方文軒，此刻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著榜單。
在榜單的最頂端位置，用紅圈標(biāo)出了案首二字。
下面就是工整的小楷。
【第一名：方子期】
方文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又見他爹還在瘋狂向眾人介紹自己是案首，臉色再度變得漲紅。
“爹！”
“案首是子期！”
“不是我！”
方文軒咬牙道。
“你這孩子，在胡亂說些什么！”
“子期他怎么可能”
方伯山一臉不信，但是當(dāng)他看清楚名字后，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是不是榜單抄錄錯(cuò)了？”
“案首是方文軒！不是方子期！”
“可是錄錯(cuò)了？”
方伯山瞪著衙役道。
“亂叫什么？”
“再敢喧嘩！亂棍打出去！”
“這榜單是經(jīng)縣令大人審核過的，怎會(huì)出錯(cuò)？”
衙役瞪了一眼方伯山，沒好氣道。
而此刻。
方子期依仗著一覽眾山小的優(yōu)勢，也看到了榜單上的名字。
方子期稍稍松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縣試肯定是能過的。
只是沒想到居然中了案首！
倒是意外之喜！
“案首方子期在哪？”
人群中，持續(xù)傳來叫喊聲。
一開始方仲禮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所以不敢隨意應(yīng)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