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此刻滿眼寫得都是‘忠誠’和‘感恩’。
林望舒倒也沒在方子期家逗留太久,送完禮物,就帶著林疏桐離開了。
林疏桐臨走之前朝著方子期擠眉弄眼道:“子期兄,過兩日我在月滿樓擺宴,到時候子期兄可一定要來啊,順便將花胖子叫上。”
現在林疏桐和花允謙之間的關系已經非常要好了,所以這互取外號的事情,倒也司空見慣了。
等林望舒父子走后。
蘇靜姝此刻一臉滿意。
“孩子他爹。”
“我瞅著疏桐那孩子極好。”
“若是真能撮合他和大丫這門親事,那是最好不過了。”
“這種事情,咱們大人不出面,難不成還要讓小輩出面啊?”
“孩子他爹,你得重視起來!”
“大丫今年真十六歲了!”
蘇靜姝瞪著方仲禮,一臉幽怨道。
方仲禮無奈苦笑:“知道了娘子,回頭有機會就說”
林望舒父子離開方家后,不曾直接歸家,而是去了隔壁花允謙家。
畢竟花允謙他爹和林望舒是同窗,交情還是不錯的,互相拜個年倒也正常。
林望舒帶著兒子林疏桐先去給花允謙的爺爺奶奶拜了年后,隨即正堂內自有侍女奉茶。
“林兄啊。”
“看你這滿面紅光的樣子,這些年沒少撈啊!”
花承祚一開口就是王炸
反正關系都到位了,倒也無所謂。
“去去去!”
“什么撈不撈的,我也就是掙點血汗錢。”
“大頭誰拿你不是不知道。”
“這上面的關系盤根錯節的,哪路神仙都得拜。”
“我不拿,你讓上面的大人怎么拿?上面的大人不拿,你讓王爺怎么拿?”
“哎!”
“其實我也不想拿的,但是為了能夠讓上面的大人們能夠安心地拿,我只能帶頭拿了。”
林望舒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苦表情。
“行了吧你!”
“旁人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嗎?”
“當年一起讀書的時候,就你小子最奸滑了!”
“連同窗的錢都要坑。”
花承祚翻了個白眼道。
玩鬧歸玩鬧。
但
說起正事,花承祚倒是一臉嚴肅了。
“林兄啊,當初我家允謙初來省城,還要多謝你照拂了。”
“我這兒子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
“哎!”
“讀書也不好好讀。”
“在省學折騰了一年,才勉強上了個地班。”
“玩心實在是太重了。”
花承祚嘴上嫌棄著,卻不由自主地將脊梁骨給直起來了。
“滾蛋!”
“少在我面前裝!”
“你小子心里面恐怕早就樂開花了吧?”
“允謙入省學一年就去了地班,這已經是頂尖秀才了,今年的鄉試,允謙大有希望中榜。”
“要是你家允謙都不算好好讀書,那我家那孽子,在省學泡了好幾年,年前才剛剛晉升地班那他算什么?豈不是廢物了?”
林望舒哼聲哼氣道。
“哈哈!”
“疏桐這個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剛才聽外面的動靜不小,你小子怎么給子期家送了那么多禮物?”
“說實話”
“你小子是不是相中人家方家的女兒了?想迎進門給你當兒媳婦?”
花承祚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