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段錄音在監控室里回蕩，每段錄音里都能清楚地聽到我反復叮囑，以及白薇薇滿口答應的聲音。
周澤宇長嘆一聲，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相信薇薇是出于好心。她一直是個特別善良的孩子，記得有次她怕魚餓著，連續給魚缸里的金魚喂了三天食，結果把魚都撐死了。」
他轉向院長，語重心長地說：
「院長，薇薇就是太善良了，總是好心辦壞事。我們應該寬容一些，原諒她這一次。」
又對趙先生說：
「趙先生，我知道您失去父親很悲痛。醫院可以給您一些經濟補償，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最后看向我，語氣嚴厲：
「蘇玥，你作為帶教老師，應該多包容實習生。薇薇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別再揪著不放了！」
白薇薇立刻配合地哭得更兇了：
「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想幫忙！」
周澤宇心疼地拍著她的背：
「別哭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轉向眾人，試圖煽情：
「薇薇剛來醫院時，看到流浪貓都會偷偷喂食。有次她看到患者家屬沒錢吃飯，還自己掏錢給人家買飯。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故意害人呢？」
我冷笑一聲，直視著周澤宇：
「我看你病得不輕啊！該去精神病院好好治治你的腦殘病！」
周澤宇氣得臉色發青：「你……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毫不留情地繼續懟道：
「你這種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毛病，得掛腦科和精神科聯合會診！建議做個全腦掃描，看看是不是腦子里進月餅了！」
「作為科室主任，你連最基本的醫療原則都不懂，是不是該回醫學院重讀？還是說你的醫師資格證是買來的？」
周澤宇惱羞成怒：
「你這是在侮辱領導！」
「領導？就你這種智商欠費、人品負數的貨色也配當領導？我建議你先去測測智商，要是超過
70
算我輸！」
白薇薇試圖幫腔：
「蘇老師，您別這樣！」
我猛地轉向她：
「閉嘴！這里輪不到你說話！你這個『善良』到能把金魚撐死、把患者害死的天才！」
我又看向周澤宇：
「你還替她說話？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湯？還是說你們倆根本就是一伙的？一個真蠢，一個裝蠢，真是天生一對！」
周澤宇暴跳如雷：
「我要開除你！」
我嗤笑道：
「開除我？你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包庇醫療事故，作偽證，夠你喝一壺的了！建議你現在就去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周澤宇，我建議你趕緊去掛個號，腦科、精神科、心內科都看看。畢竟又蠢又壞還黑心，這病可不輕啊！」
趙先生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們把我當空氣了嗎？你們害死的是我爸！」
他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今天必須報警處理！」
白薇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趙先生的腿哭求：
「趙先生，求求您不要報警！我還年輕，進了警察局一輩子就毀了！」
她突然轉向我，跪著爬到我腳邊：
「蘇老師，您幫幫我吧！您是主治醫生，您來承擔責任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