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薄瑾在宮里等我。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我,眼睛里沒有以前的神氣,反倒多了些陰鷙。
我意識到他好像變了很多。
“玉殊,你到哪去了?”
我噠噠噠跑到他身邊:“去太后那里了。阿瑾,我發(fā)現(xiàn)你和她長得不像。”
薄瑾冷淡地說:“她又不是我母親。”
“可我聽侍女說,皇帝的母親就是太后啊。”
“先帝的皇后才是太后。”
有些繞了,我又聽不懂了。但我捕捉到皇后二字。
“你是不是要立我為后?”
薄瑾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黑色的瞳仁像陰郁的夜一樣沉寂:“誰告訴你的?”
我縮了縮脖子:“太后告訴我的”
“她還說什么了?”
“她她問我能不能不當皇后”
薄瑾皺起眉頭:“她為難你了?”
我使勁搖頭:“沒有!”
薄瑾懷疑地看著我的表情,隨后伸手把我攬進懷里。
濕熱的呼吸在我耳邊一起一伏,燒得整個人都燙了起來。
“受了委屈就和我說,玉殊。我要立你為皇后,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好不好?”
我艱難的動了下脖子,點了點頭。
“無論是誰要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會放過他的無論什么樣的阻礙都不能橫在我和你中間。”
他好像有些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薄瑾了,甚至可以說,自從到京城來,我認識的薄瑾就在一點一點消失。
眼前的人更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瘋子。
他滿腔的愛意并非是傾注給了我這個人,而是我這個能夠撫慰他的【存在】。
我捧住薄瑾的臉,把他的正臉掰過來,朝著我,仔仔細細看了又看,才重新抱住他。
他的臉還是那樣英俊神武,讓我連呼吸都能忘記,這一點從來不變。
我又找到了自己的愛意的根基,長舒一口氣。
幸好,千萬不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