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枚玉葫蘆,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口中喃喃道:“謝謝”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我?guī)еO回到了鋪?zhàn)永铮o小孫倒了杯熱水,看他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嘆了口氣。
“今天還是要多謝你了,沒有你的話這次恐怕真要栽了?!?/p>
小孫搖搖頭,聲音還有些發(fā)顫:“烏哥,我差點(diǎn)嚇尿了這可比之前嚇人多了?!?/p>
“吃陰間飯,難免遇到這種事?!蔽遗呐男O的肩膀,“我和趙長生商量了,打算合伙開個風(fēng)水鋪?zhàn)樱臼卤任掖螅纷右矎V,這鋪?zhàn)右院笮枰顺D昕粗?,你要是愿意,以后就跟著我干?!?/p>
小孫眼睛亮了一下,重重點(diǎn)頭:“烏哥,我愿意!我跟您干!”
“好?!蔽倚α诵?,“三天后,新店開業(yè)?!?/p>
孟家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決的我不知道,不過趙長生的電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停過,但是他人卻始終忙活著店里的事情。
趙長生確實(shí)人脈頗廣,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僅迅速辦好了所有手續(xù),還將開業(yè)聲勢造得極大。
開業(yè)當(dāng)天,鞭炮齊鳴,花籃從店門口一路排到了街角。
來道賀的三教九流都有,其中不乏一些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當(dāng)然了,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全是憑借著他們的穿著還有身邊的造勢,猜測的而已。
“趙師傅,恭喜發(fā)財啊!”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應(yīng)酬。
“錢老板?您這是”趙長生故作驚訝的說道,演技略有浮夸。
就這個錢老板,此刻面色蠟黃,眼袋深重,額頭上籠罩著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顯然是長期睡眠不足、且被陰氣侵?jǐn)_的模樣,我都能看的出來,趙長生還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
“唉,別提了!”錢老板湊近幾步,壓低聲音,語氣急促,“兩位大師今天開業(yè),本來不該打擾,但我家里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沒法住了,鬧鬼鬧得兇了啊?!?/p>
趙長生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生意這就上門了。
“錢老板別急,慢慢說,具體什么情況?”趙長生語氣平和,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場。
“就是最近這半個月!”錢老板擦著額頭的虛汗,“先是家里東西總莫名其妙地挪位置,特別是廚房的刀,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全插在砧板上!晚上睡覺,總覺得有人在床邊喘氣,冰涼冰涼的!我小女兒才五歲,這幾天老是哭鬧,說有個沒臉的阿姨在衣柜里看著她笑”
錢老板越說越怕,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最邪門的是,我老婆我老婆她最近變得特別古怪,晚上有時候會自己坐起來,對著梳妝臺喃喃自語,說的話根本聽不懂!昨天凌晨,我親眼看見她她拿著剪刀,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比劃,眼神直勾勾的,嘴角還帶著笑”
錢老板上前一把就抓住趙長生的袖子:“趙師傅,你可得救救我,再這么下去,我家就要出人命了,價錢好商量!”
光是聽錢老板的描述,確實(shí)像是標(biāo)準(zhǔn)的惡靈附身或兇宅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