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錢夫人的頭顱以一種非人的角度扭轉過來,頸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扭曲的聲音再次從她喉嚨深處擠出,伴隨著一種類似指甲刮擦玻璃的噪音,“正好人多了才熱鬧”
錢夫人緩緩的站起身,手中的剪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見錢夫人的身子晃了晃,身體僵硬的就像是個提線木偶,站在我身后的錢老板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阿阿娟,你你這是怎么了?”雖然害怕的要命,但是錢老板還是想進屋看看錢夫人的情況。
趙長生一把攔住了錢老板,“別過去,她已經不是你老婆了?!?/p>
聽到這話錢老板身子猛然一抖,停下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那,那她是誰我,我老婆去哪里了”
趙長生沒有回答錢老板的話,而是接過我手中的布包,抓出了一把他提前準備好的五谷,猛地朝著錢夫人撒去,這些五谷受過香火供奉,還在里面混合了少許朱砂,有一定的驅邪作用。
“啊——”
五谷落在錢夫人身上的時候,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錢夫人的嘴里爆發出來,錢夫人身上那些被五谷打中的地方,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煙,就像是被烙鐵燙傷了一樣。
錢夫人踉蹌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撞到了梳妝臺上,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我和趙長生,咆哮的吼道,“你們找死!”
我撇了撇嘴,什么叫我們,打她的明明是趙長生,干嘛要把我算進去。
這時候錢夫人的五官開始扭曲變化,嗓子里發出了不同聲音的怪笑,男女老幼皆有,那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趙長生的臉色沉了下去,然后目光在屋子里不停的打量著。
不止一個人
錢夫人的體內,不只有一個冤魂。
趙長生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羅盤,只見羅盤上的指針瘋狂的旋轉,但是并沒有直接指向錢夫人,而是顫動的指向了房間的各個角落,衣柜床墻角
我心頭一凜,那口棺材的正主怨氣滔天,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很多孤魂野鬼,硬是把錢老板家的別墅變成了一個鬼巢。
雖說誰家的房子被拆了,估計都不會太開心,但是現在這么做,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趙長生將錢老板往后推了推,“一會不管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別進來。”說著趙長生就從包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劍。
錢老板現在被嚇得站都站不穩,聽到趙長生的話連連點頭,“我不去,我肯定不去?!?/p>
我看著錢老板這樣,覺得趙長生都多于囑咐他,恐怕就讓錢老板進來,他那雙腿癱軟的模樣都未必能動彈的了。
“烏吉,把門關上,別讓其他的進來,也別讓里面的跑出去?!?/p>
我把門關上以后才反應過來趙長生的話。
別讓其他的進來也就是說這棟別墅除了現在錢夫人這屋里的還有其他的鬼
那錢老板
果然下一秒趙長生就搶過布包,“別愣著,我們速度得快點,不然的話恐怕以后就只能給錢老板收尸了?!?/p>